是以老朱依然摇头拒绝,只用手指着朱肃,威胁道:“你说不说?”
“国家大事,又岂是让你拿来和咱讨价还价的?”
“不说!”朱肃也算豁出去了。不成功就成仁,这次要是再怂了,大本堂的苦日子就要没边了。“您要是不答应,就是把我屁股打烂了,我也不说!”
“你個小崽子,我!”老朱抬起手来,朱标赶紧将朱肃护在了身后。老朱看了心一软,恨恨放下手去。
“哼,不说就不说。咱还就不信了,咱想不出个万全的法子来!”
说着,他气鼓鼓的背着手,在厅里转起圈子来。一边转,一边自言自语道:“其实,内阁这个法子还是不错的。起码,比留着宰相制有用。”
“要不,用另一套班子限制内阁……”
“哼哼。”朱肃在一旁故意拱火:“这法子还不错啊?再过个几代,您的后人就这么干了。搬出了内廷的太监,整了个‘司礼监’来反制内阁。”
“您后代的一位好大孙,玩这个最是得心应手。他自己躲在后宫里整整二十多年不上朝,炼丹修道过的快活无比,靠着这司礼监,愣是把内阁和朝臣玩的团团转!”
“不过他也就这点能耐了。他的年号叫嘉靖,当时有小儿传唱民谣曰:嘉靖嘉靖,家家皆净。权倒是没丢,国那可就一塌糊涂了。”
朱肃在那自顾自的说,却没注意到,老朱的注意力已经从所谓的司礼监,转移到了另一个关键词上。
空气沉寂了一会儿,乾清宫里,陡然爆发出洪武大帝愤怒的咆哮声:
“什么?二十多年不上朝??”
“还炼丹修道?特娘的,喜欢修道滚去当道士去啊!赖在宫里是咋回事?”
“操弄个权术还挺得意是吧?光弄权有个屁用,把家败光了是闹哪样?”
老朱不善的目光又瞄向了朱标,看样子,很有把朱标当做那朱厚熜,亲切教育一番的想法。
“爹,息怒,爹……”朱标差点又给老朱跪了。这锅咋又落我头上了?他幽怨的看了朱老五一眼,再来这么几次,感觉亲爹的爱都要消失了……
“呃……”朱肃满怀歉意的向大哥拱了拱手……误伤,纯属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