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探子前往漠北,探听中路、东路两路大军战况。”
“另,再派一路信使,到亦集乃路去,给冯胜、傅友德二人去信。”
他心中已经不把“穿越者”这三个字,当成是纯纯的骗人把戏了。正好,借着接下来的战局,再好好验一验老五说话的真假。
要是徐达、李文忠撤军成功,傅友德七战七捷这种扯蛋的事儿都能应验,那他也不得不信了。
另外……如果冯胜当真想弃地千里,正好借着去信的机会,让他在甘肃之地埋下些钉子。
我大明暂时吃不进去的鸭子,你蒙元就算吃回去了,也得硌掉几颗牙!
……
朱肃本还想继续借着伤,多摸鱼個十天半个月。谁知才第二天,就有内侍一大早来传老朱口谕,要他莫要荒废学业,今日必须往大本堂报道。
“殿下……”来传讯的小太监苍白着脸,跪在赖床的朱肃床前,哭的跟死了爹妈似的。“求您可怜可怜小的,就挪一挪窝儿吧。”
“陛下给小的下了死命令,今天,必须看着您进大本堂!”
这小太监也是倒霉催的。今早老朱临出门前突然起意,就点了他这个掌盥洗盆的无名内侍去督促堂堂五殿下上学。
他还是第一次担上此等“重责”。陛下惹不得,五殿下也惹不得。万一五殿下赖床叫不醒,又或是有起床气,他这小胳膊小腿,还不转眼就上天见了祖宗?
他可是听说了,宫里的二殿下也是个暴虐的,那些有体面的老太监都劝不动。二殿下如此,五殿下和二殿下一母同胞,又能好到哪去?
小太监都没来得及写遗书,当然了他也不识字。只哭哭啼啼的向伙伴交代了两句话权当遗言,就慌里慌张的寻来了。
到了朱肃院里,朱肃果然还躺在褥子里呼呼大睡,小太监也不敢叫,只能一脸绝望的跪在院子里开始哭,倒把朱肃的内侍祥登哭的莫名其妙。
好在这个时代晚上娱乐少,朱肃晚上只得被迫早睡。这个时候睡眠也已变浅了。听到哭声就醒了过来。
“他特意交代,要我去大本堂?”朱肃一脸不爽。“他还有没有人性?我可还是伤员,落下病根可咋办?伤筋动骨一百天!”
小太监缩了缩脖子,自动过滤了朱肃话里大逆不道的内容,只怯怯的说:“陛,陛下说,您昨儿还能坐在院子里烤肉吃,想必早已不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