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东西,对我来说用处不大,想捐给国家,但又怕给我带来麻烦,所以先给几位长辈看看,你们能保证我的身份不被挖出来,那就捐了,不行我就重新带回去。”
周秉仁知道女婿这次专门开车过来,不是送酒这么简单:
“小裕你放心,不管什么东西,都不会牵扯出你,你和桐桐做的事我们不过问,但需要出头帮忙时,也别小瞧我们几个的能量。”
周老爷子点了点头:
“拿出来吧,不管是什么,我们先看看。”
李裕这才将那把匈奴金刀拿了出来。
金刀很漂亮,上面镶嵌的宝石也很珍贵,但在场所有人,都没关注这些,而是直勾勾盯着刀身上的那行字:
“汉贼霍去病掳我王于长安,锻此刀以明志!”
周秉善一直在研究汉朝历史,看到这行字,下意识问道:
“匈奴人打的刀?”
李裕点了点头:
“对,匈奴人打的刀。”
他没说刀的来源,周家父子无人也没人问,显然,他们之前就已经通过气了,不让女婿为难。
周秉厚戴上手套,抚摸着刀身上的字说道:
“司马迁在《史记》上说匈奴人虽然有自己的语言,但没有自己的文字,一直都用是用汉字,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匈奴文字一直都是历史圈争论不休的话题。
司马迁生活在匈奴人强横的时代,对匈奴非常了解,但现代人通过文物,又发现了匈奴人发明的一些类似文字的符号,但具体怎么解读,却一直不得而知。
现在看到匈奴人的金刀,这算是石锤了,匈奴人就是没有自己的文字,否则这种记录国耻的内容,就不会用汉字了。
周永年说道:
“我认为匈奴人在发展的过程中,有过文字的萌芽,但这个过程被大汉打断了,他们忙着打仗,忙着奔波,失去了文字传承和发展的环境,所以最终选择用汉字当做官方文字。”
周秉良挠了挠头:
“要这么说的,大汉的功绩比想象中更大?”
周永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越研究汉唐的历史,就越理解强盛的概念,打断一个文明的进化,甚至灭绝一个种族,这是需要大智慧和大魄力的,幸好他们做到了。”
父子几人轮流看了一遍,最后周永年说道:
“放国家博物馆吧,只有那里,才有资格承受这把刀的历史厚度。”
周秉善赶紧点头:
“好,但捐赠者的身份呢?”
这么重要的文物,保养得也非常好,要说是从哪个山旮旯里扒拉出来的,绝对没人会信,得给个让人无法深究的出处才行。
老爷子说道:
“就说是海外华人捐赠的,越神秘越好。”
国内信息是互通的,但国外不一样,连最基础的户籍信息都不共享,就算想查,也千难万难,更何况人家已经捐了东西,再调查对方,这是想让对方反悔吗?
很快,善良仁厚就补充了完善了捐赠人的身份和捐赠路径,正好周家经常能收到国际快递,收到这把刀也就说得过去了。
周秉善对李裕说道:
“只是这么一来,捐赠的费用,就没法打给你了。”
现在的现金都受监管,不管绕多大圈,只要最后打到李裕账户上,就容易引起注意。
李裕说道:
“我找人给我建个海外账户,回头打那个账户上就行,以后我有可能出国买东西,就不用动这边的资金了。”
从这个角度来看,等同于国家出钱采购军火支援书中世界搞建设,李富裕摇身一变,也成了红顶倒爷。
商讨结束后,老爷子亲自将那把刀收起来,让周秉善去把手续完善了,再捐赠到国博。
周秉良羡慕的说道:
“这把刀,至少能带来二十篇顶级学术论文。”
周永年对这些不太在意:
“学术方面都是细枝末节,主要是这把刀能提升咱们汉族人的民族自豪感。这些年,一些少数族裔打压汉人的意图越来越明显,大型晚会禁止汉服登场,动不动就强调什么血统,跟宠物猫宠物狗似的,该杀一杀这种风气了!”
李裕本以为老爷子在京城沉浮这么多年,早已对一些社会现象心如止水,没想到还挺有血性。
离开房间,正在陪七大姑八大姨聊天的周若桐小声问道:
“搞定了?”
李裕点了点头:
“完事儿了,回头国博那边把钱打到海外……你有海外账户吗?”
周若桐摇了摇头,随即想到了富姐:
“我让小影现在办理个账户就是了,阿根廷的金融崩了,世界各大银行都在那边厮杀,办理账户还是很容易的。”
李裕说道:
“当年玩游戏时,国家一直选的都是阿根廷,没想到现在真有当阿根廷人的一天。”
周若桐拿着手机到院子里打电话去了,李裕则是大摇大摆的去楼上客房睡觉,等酒醒了,再去附近逛逛,买点小吃尝尝。
刚躺下,周若桐就走了进来:
“小影已经安排人去办了,弄好了就会把账户信息发过来,这笔钱你准备怎么花?”
“不花,先留着,啥时候道哥可以出去开时空门了,再用这笔钱采购国外的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