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草 兔

无根山血翠榜 秃峰 1114 字 1个月前

现在7000多人的队伍还剩4000多人,感觉上整个队伍轻松得多了。

趁午饭休息时间各大队指挥官碰头会上,邱枫重申:“再遇到对方攻击,任何人任何时候都不能开枪还击。了不起到最后一个方队接着走。”

有军官问,“那他们故意围着我们破坏行军,还不还击?”

曾行道:“必须还击,士可杀不可辱。我们还有几千人赤手空拳上,逮着就给我使劲揍,揍不赢就咬死他……”

吃午饭时,确实令人尴尬:一口口行军大锅排成一长排,用战士们捡来的干牛粪做燃料烧水,将嫩树叶、野菜熬成一大锅,然后放下从老百姓那里买来的青稞炒面、酥油、牛羊奶、草原上红景天,再放了点盐。勉强还不算太难吃,但也没几个人吃得惯。好在肚子里还有油水,凑合就过了。

其实现在已是下午4点,计划到午夜12点能早走2、30公里吃完饭。预告有炖肉和烤肉,但都是小草兔肉。

吃完后队伍马上出发,估计到明天天亮应该走得到60公里。这时后方送来加快制作出的各单位“战魂战队”旗帜。

曾行代理参谋长率先在大队伍后面,举起“快速反应大队战魂战队”旗帜,宣称我们是上午阵亡的战魂,队伍在哪里、我们永远就在那里。

其他大队的“阵亡者”有样学样,纷纷打出自己单位的战魂战队旗帜。走在他们后面。

整个队伍又增添了朝气,各方队之间还对起了歌。远处草原上的演习观光团从望远镜中看到,都有几分欣慰,大首长也点头认可。

2个小时过去,年轻的主力作战队员已经过了极限点,一路走下去没有问题了,越走越轻松,使整个队伍行进速度提上来。

然而那些过始终过不了极限点、体力耗空的官兵,实在没办法纷纷彻底退出来,形成一个小高峰。队伍一下就锐减1000人,还剩3000官兵。

行进中邱枫对曾行道,“这下应该差不多了吧?”

对方回答:“还不行啊老大,既然已经开始淘汰,为什么不把真正的金子都淘出来呢?二是特战旅的结构现在2700到3000人,首先武直大队400人没我们现在人的份吧?电子雷达中队100人没我们份吧?自动跑火、导弹大队400人没份吧?这样就去掉900人。

再就是后勤大队400人其中有专业技术活的,还有后方基地近700人,他们今天都不在淘汰行列中,1100人要扣掉。这就是2000人要扣掉,只剩下1000人需要留下。

实际上我们只需要行动大队、重机火力大队800人就够了,但考虑到目前我们后勤部分和后方基地的官兵普遍松散,适应不了真正的作战要求,我们起码要在参加行军中涌现出来的过硬军人中选拔700人增补进去,这样我们最后留下的,最多只能是1500官兵。前提是宁缺毋滥,有多少算多少;缺额从别的部队特战化中、多出来的优秀官兵来补充。”

邱枫叹了口气:“整整7000多人啊,只剩下1000多,换谁一下也难以接受。但小曾你放心,我会想通的。大势所趋、唐旅长能走过来,我也能过。

不过你能算得这么清楚,是怎么了解的情况?”

“唉,老大,”曾行道:“其实如果我们野战旅被淘汰,我并不会受到多大影响。我是前些年军队院校毕业的优秀生,专门学作战专业的。当时学院让留校被我拒绝了,我向往军人生活。唐旅长特战旅现在的参谋长和行动大队长,都是我的学弟。最近母校了解情况后,也让我考虑让调回母校任教。这些情况在唐旅长特战旅开始改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邱枫旅长道:“小曾啊,之前不满意怎么不给我明说,起码可以加深了解。”

“老大,”曾行道:“其实我也是军人家庭出身的,性子也直。自从来到野战旅后很努力,努力向军官们学习,和战士们打成一片。

可后来慢慢看出问题,有些军官看似对我热情、开口就说我有知识有文化,背地里却离间我和同事关系。起初没受什么影响提拔也正常,可是到了大队长后风言风语就更多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一些人、特别是一些老军校出来的军官,他们并不是承认我的学识,而担心损害他们的个人利益。部队二十多年来毕业出来的老军校军官,确实曾经是军队的主力骨干,但这些年我们院校出来的军官,学的东西有很大不同,特别是对现在外军的情况了解多一些。但就算个人能力强、也扛不住圈子的打压。

就比如今天那个大嘴巴,平时背后谁的话不敢说?稍微动点脑筋就知道,今天这事他想追究谁呀,下面有谁敢开这个口子?就是老大你也不敢说那话,但我看到你压住不让他再说下去,明显是想保住他,因为全旅上校都知道,他是你的老乡。老大,我有什么事还能对你说?其实你还想保住很多人,但现在看来、没有可能了。

今天说出心里话也是我想清楚了,不管我们旅能否改成特战旅,把这事做完后也不想再把青春耗在这复杂的关系中。即将到来的特战旅改造,需要大量专业军官,我想会有机会的。”

由于两人谈话比较慢,说得也很清楚。邱枫明白如果不是自己受到处分、取消旅长职务,以及大嘴老乡被彻处,对方也不会说出心里话。

邱枫长时间里没有说话,他很惭愧、他相信对方说得对。他想,这些年身边的人和事圈子确实存在,也很难说自己没受影响。特别是这个大嘴巴老乡,自己为什么那样护着他、毫无原则地护着他?今天这事上边肯定知道了,如果追究下来谁都吃不了兜着走;我真是自作自受、作茧自缚,很难善了。

曾行见对方陷入深思没有打搅,也很想让他想明白后渡过这关,否则这个野战旅的前景就很难说了。

于是到各队列巡视,避免一些突发事情发生。在电台上询问了大嘴巴中尉,收容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