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医者眼里无男女之分的岑岸也差点儿分了神。
一刻钟之后,岑岸收了针,萧黎也缓缓挣开了眼,那双冷漠的眸子此刻氲满了雾气,眼角还有一滴泪悬挂,欲落不落。
破碎的美人,看着就令人心醉。
岑岸不敢多看:“在下将这药效从穴位散出,公主已经无碍,只需要好好休息就是,不过这虽然是助兴之药,可是药三分毒,总是伤身,尤其公主身子本就虚弱,怕是得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说话间他刷刷写下一份方子递给蓝月。
“公主若是信得过在下,以前的药就不要吃了,用这个方子就好。”
萧黎听着他嗡嗡的说着,实际上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药性还未完全消失,不过她能感觉到身体里的燥热在褪去,理智一点点回笼。
终于,她想起了什么。
“杨钧。”
“属下在。”杨钧隔着一道帘子站在那里。
萧黎目光空洞的看着床顶帐幔,手指动了动,平静的下达命令。
“把钱慧拉出去。”
“杖毙。”
室内三人皆被惊了一下,但这一刻没人开口求情。
杨钧:“属下遵命。”
钱慧其实也在屋内,但蓝月和红月防着她,让她不能靠近床榻,只能在门口的位置站着。
见杨钧出来,她正想往里凑过去,却突然被杨钧一把扯住。
“唉唉唉......你拉我做什么?放开我!”
“杨钧,你干什么?你给我放开。”
“哎哟,你轻点儿,你想摔死我啊。”
钱慧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声嚷嚷着,直到杨钧吩咐人把她摁住。
杖毙?
公主要杖毙她?
钱慧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公主怎么能杀我,我对公主忠心耿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