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好心让他回来告诉项娉华,赶紧把这收.贿的证物给处理干净吧?
如果真的要出人不意,不应该是什么都不说,或者换个别的名义迷惑他么?
亦或者....这个名义,本身就是一个声东击西的干扰项?
可如果这个就是障眼法,那她真正扰乱视线真正想要出的招又是什么?
但不论如何,项娉华受的贿是肯定要先处理干净的,否则就算韩黎眼下不打算拿这个来生事端,后面也指不定要杀个马回枪。
沈铭想了一圈都没有定论,不禁皱眉。
虽然他们已经知道周立寒就是韩黎,可那又有什么用?皇上自己都不追究韩黎的旧罪,力挺韩黎继续当周立寒。那么,韩黎的真身与旧罪便已不再是其软肋。
而韩黎的软肋和把柄是什么,成为周立寒的韩黎是个怎样的人,她做事有怎样的风格,就过往事件来看,不能确定。因为她从未如今天这般主动出击过。
所以很难揣测。
沈铭头疼道:“嗯,你先别去御前,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切如常。”
项娉华气恨得牙痒痒:“本宫被她羞辱成这样,莫非就这么忍气吞声地算了?听说你被锦衣卫送回来的时候,外面还有很多民众旁观?”
那岂不是很快就要传遍了,丢脸丢给全京城了!!
“两害相权。比起被抓把柄,如今只能丢些颜面。”沈铭麻木道,“这本来也是她们的目的。一个阳谋罢了。”
项娉华不想说话了,生气归生气,但沈铭说的正事她也不敢磨叽,立刻回院子要把泥人圆塑顶簪给取下来藏着。
“殿下,甫文伯夫人、周夫人、章夫人、西门夫人来了。”下人却先行来报,“说是昨儿在芙水楼与您约好的,今日一起陪同都兰国公主出行。已经在正堂候着了。”
“告诉她们,我今日在府中照顾被冤受罪的丈夫,就不去陪维奥莱塔了。”项娉华随口回绝,但转念一想又烦躁道,“算了,我自己过去和她们说。”
人都来了,直接赶走也太不给面子。
若是君子宴前的她,根本就不需要掂量这些。但如今的她毕竟是好不容易才放出来的,还是不要太张狂比较好。
项娉华有些愤懑地想着,并让下人把自己头上的泥人圆塑顶簪给直接拆了,收回去压箱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