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韵压下心底担心,想替兄长讨回公道,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洛绾轻心中无七情六欲,设情关也只是为了渡兄长,并无恶意。
今日,兄长栽大跟头了,一定极为难熬。
“无妨,一醉解千愁。”
洛绾轻不再啰嗦,嫌弃地扫一眼某道粘腻的目光,最该过情关的是凤玄尘。
没眼看!
傻成狍子了!
“告辞。”
山洞里安静下来。
虞韵看着桌上的酒坛,抓过来解封,倒酒。
“韵儿,干喝易醉。”
“怎么是干喝呢?
我有临渊哥哥秀色可餐,醉又何妨?”
虞韵想醉一场,兄长临走前的一声“哥哥”叫得她心如刀割。
从小到大,兄长用尽全力呵护她,如今又为她妥协,为她深入虎穴,因她破道心。
而她,从未替兄长做过一件贴心事。
他从不需要外人照顾,永远坚毅不倒,突然见到兄长脆弱的一面,虞韵心疼难当。
她安慰不了兄长,帮不到他,只能不添乱。
“临渊,兄长认可我们了,值得一饮。”
凤玄尘如何看不出来,韵儿因为虞修栽跟头心疼了,醉一场也好。
“确实可喜可贺,舅兄这关过得艰难。
韵儿,我带了四哥的赐婚圣旨来,明日宣旨后,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了。”
虞韵端起酒,含泪微笑。
“恭喜临渊哥哥得偿所愿,我亦同喜。”
“同喜,虞宁音!”
叮——
酒碗碰撞。
凤玄尘从未觉得如此美妙好听。
酒入肺腑,烧出满腔深情,眼里只剩彼此。
“韵儿,别难过,舅兄过情关不是坏事。”
“嗯,正道沧桑,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兄长勘破情关后,能走得更顺。”
可……情关哪有这么好破的?
洛绾轻为所爱活成他的模样。
四哥四嫂历经生死,七年生死离别。
临渊为她几次出生入死。
兄长的性子纯直,一旦陷进去,爱而不能且不得,此生怕是要吃尽感情的苦了。
虞韵不愿再想下去,举起酒碗。
“来,为兄长早日勘破情关,干杯!”
凤玄尘没有接话,配合地碰碗,没有喝。
心疼!
第一次对饮,怎么可以看着韵儿灌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