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一件瓷器都是西域进贡的珍品,从父皇手里抠来的吧!
地毯也是从母妃宫里搬来的。
还有桌上的砚台,是他珍藏的水天一碧。
南柯的那副昆山璞玉棋,也在这儿吧?
呵!
连床帐都用金蚕丝织就。
银钩金帐卧狸裘,峨眉新月弱水秋。
前半句叫这混小子办到了,后半句嘛,瞧着远不到火候。
洞房倒是先准备齐全了!
孟南柯在床边圆凳上落座,搭手诊脉。
晕了?
“小宁音,借银针一用。”
……
半炷香后,凤玄尘幽幽转醒,看到床边立着的人,又闭上眼不想搭理。
怎么还是把人叫来了?
瞎凑什么热闹?
“王爷,您醒了吗?”
外人在场,他要怎么演下去?
要是只有韵儿,他此时会把她拽进怀里,好好宠爱一番,向她说一声辛苦了。
“咳!临渊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战场旧伤叠加新伤,要好生养一年半载,固本培元。”
孟南柯看破不说破,也不站在这里碍眼了。
“小宁音,你随我来一下。”
等人去到外头,凤玄策突然掀开被子,惊得凤玄尘立刻坐起来。
“四哥,成心的是吗?”
他尽力压低声音,盖住自己的大腿根。
“有点好奇,你四嫂的药当真能让你不举?
裹成粽子不穿衣服,看起来挺惨!
小宁音知道了吗?”
凤玄策看一眼外头,不嫌事大地明知故问,就想看混小子吃瘪。
龙骨裂开这么大的事,敢瞒着!
要是出点意外,他怎么跟父皇和母妃交代?
“小点儿声,我要是娶不到韵儿,就带着四嫂出家,说到做到!”
“真不行了?”
凤玄尘躺回床上,“你可以试试!”
“倒是想,药只有一棵!
老七,你四嫂比我还疼你,要护着他!”
啧啧……
前夜他叫四嫂,四哥还遮遮掩掩的,如今倒是叫得蜜里调油,羡慕谁呢?
“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