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拜见七王爷!”
“贫尼拜见七王爷!”
“……”
凤玄尘的手僵在半空,莫名有些怵这位大舅兄,当年他去虞家趴房梁,都尽力避着虞修的。
只因被他盯上准没好果子吃。
即便如此,虞修还是找了他整整五年。
此人有孟南柯的才华,还有鬼神都怕的浩然正气,容不得半点蝇营狗苟。
他摆正姿态,装出一副贤良方正样。
“虞大人,宁音师傅免礼。”
“谢王爷!”
虞修回完礼,转头安排虞韵。
“韵儿,你先跟着行舟兄长,为兄还有事情要处理。”
张行舟走过来接人,“韵儿,先随我去父亲那边,晚些一起回家。”
小主,
虞韵怯怯抬头,还没看凤玄尘,就被虞修严厉的目光吓退,“去吧!”
“哦!”
凤玄尘看着小尼姑被张行舟领走,气得余毒攻心,一口淤血梗在喉头。
虞修权当没看见,继续向凤玄策下跪,禀告所查到的事情。
“陛下,微臣经过半月查询,发现废太子凤玄玦在京郊鬼哭林豢养死士,时间长达三年,数量多达两万人。
兵源大多来自逃难少年,乞丐,以及被拐卖人口,其间造成死伤受害者多达一万五千人。
林中后山崖壁下,白骨成山,野兽被人肉养得膘肥体壮,种群繁盛。
请陛下莫再姑息养奸,为枉死的百姓做主,严惩始作俑者。”
虞修的声音铿锵平静,在场所有人却听得心惊,虞大人这是在指责陛下,还要公审皇家人啊!
张丞相捋着胡子,对儿子的挚友颇为赞赏,他的位子后继有人了。
为相者当公正杀伐,为君臣之表率,将自己化作匡扶社稷的公器。
凤玄策刚刚还在为凤玄尘吃瘪高兴,此刻却生出和他一样的怵意。
虞修不止在控诉凤玄玦,也在骂他不作为,纵容凤玄玦残害百姓。
字字点在要害上,他有些接不住。
有些隐情现在无法挑明,他怎么可能由着凤玄玦在他眼皮子底下害死几万人?
“虞爱卿以为当如何?”
“国无法不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请陛下将凤玄玦交由刑部彻查,按律量刑。”
凤玄玦颇为得意地看着凤玄策与孟南柯,想亲手杀他,折磨他。
哼!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