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饮多年,还是不习惯。”
一张纸递到凤玄策面前,对面落座一堵墙,挡去窗前大半风雪。
【嗓子烫伤了,韵儿叮嘱不能说话,喝酒,进食硬物,需要静养两天。】
“呵呵……四哥为你高兴,代你喝一杯。”
【有事说事,以后带韵儿来陪你喝。】
凤玄策的酒量很好,常年独饮练出来的,无人对饮,他干脆举着酒坛喝。
“什么时候看上虞家女儿的?”
凤玄尘倒了一杯清水,与他碰杯,以水在桌上写字。
【六岁,把她从冰窟里救起来。】
“你当年差点冻死,不是皇后下的黑手吗?”
【嗯,韵儿被人当了饵,我不救她便会因为这场阴谋死掉。】
凤玄策狠狠灌了一口酒,后宫任何时候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决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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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元宵节,护城河边放焰火,人山人海。
他和老七被人群冲散,之后老七便出事了。
“当年的事你从不多说,是怕父皇迁怒虞家女儿?”
凤玄尘摇摇头。
当年救他的人告诉他,没自保能力之前,傻子疯子逆子比聪明皇子活得久。
那人陪着他从宫外走回宫内,让他记住冻僵濒死的感觉,随后消失。
后来凤玄尘才知道那人来自孟家,只是等他知道时,孟家已经满门被灭,那人不知所踪。
他找来找去,只找到了孟南柯,已经被太子强行去势,逃出来以后化名空梦,成了南风馆的幕后老板。
凤玄尘总觉得孟家出事与他有关,但空梦说不是,还说北疆沐家有恩于孟家。
逝者已矣,多说无益。
【我的事以后再聊,四哥,你想怎么做?】
布这么大的局,把国舅和太子都算计进去,凤玄尘觉得四哥这一把,玩得比他还疯。
“看看吧!”
凤玄策把一封圣旨随意丢在桌上,举起酒坛猛灌,今夜他只想醉彻底。
【不看,父皇都没给我传位诏书,你休想骗我上去,自己逃之夭夭。】
凤玄尘把圣旨放到烛火上点燃,再倒上白酒,烧得面目全非。
凤玄策望着圣旨上腾烧的火焰,眸中墨色也燃起冰冷的火,孤寂深邃。
“老七,我想去找他,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