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入她的眼?
她虞韵避姓凤的如蛇蝎,又深居简出,从不凑热闹出风头。
他想亮个相,还得换重身份,偷偷摸摸做梁上君子。
结果被她当成采花贼,打了出去。
凤玄尘睁眼冷睨无情的女人,眸中生出来些许幽怨。
“虞姑娘都不敢接受,凭什么认为我心里的人会愿意?不觉得自欺欺人吗?”
“王爷恕罪,是贫尼妄言了!”
虞韵望着脸带愠怒的男人,心里愧疚不已,似揭开了他不能对人言的伤疤。
呵!
好一个妄言!
轻薄几个字,就能事不关己,做个局外人看他自作多情?
休想!
虞韵,昨夜是你主动进门的。
“虞姑娘口口声声说不会接受本王,昨夜上山又是为何?难道不是冲着本王来的?”
“是,贫尼昨夜有求于王爷。”
“这就是你求人的架势?本王凭什么……”
哗啦啦……
佛珠断线,一盘散沙落在茶几上,发出脆响,又无声滚进毛皮里,消失不见。
“你走吧!”
凤玄尘站起身,大步走出茅屋。
虞家人个个迂腐至极,他怕再待下去,会气得口不择言伤她傲骨。
刺骨冷风从大门呼呼灌进来,吹红火塘里木炭,火星伴着白灰四散。
虞韵坐在原地,半晌才回神。
她把佛子气走了?
佛子生气自己走了,没把她踢出去?
不幸中的万幸呀……
那……这两食盒饭菜要怎么办?
最后一个问题还没有问呢,走了好啊,不用问了好啊!
问题原话:要是还不行,母妃请皇上为你和小尼姑赐婚,你还俗娶了她,生个小孙孙再重新出家,好不好呀?
虞韵摇头叹息,“太妃娘娘,您求孙儿的愿望,此生怕是难以实现了。”
凤玄尘不能生啊!
沐太妃听了虞韵带下来消息,气得差点撅过去,“逆子啊!生来克我的,呜呜……”
“别人家母凭子贵,到我这儿算什么?”
“出门打仗了,本宫跟着担惊受怕,烧香拜佛,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他连宫都不回,直接出家了。”
“两年啊!整整两年零九天,本宫把两辈子的眼泪都哭干了,小尼姑,你要帮帮本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