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韵没有拒绝,临近傍晚谷中昏暗,她自己走反而会跌跌撞撞,拖累临渊。
“坐了一天马车,累不累?”
“不累。”
上午枕着临渊的腿补觉,下午被他抱着用内力祛除体内凉气,偶尔遇着景致好的路段,欣赏春三月山花烂漫。
哪里会累呢?
“连日奔波,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等到了谷里舒舒服服泡个温汤,今夜安心睡一觉。
韵儿晚膳想吃什么?”
“临渊,咱们是来恩人家里求医的,客随主便,不能太随着性子来。”
“无妨,借孟大哥的地方开个小灶,他不会介意的。”
凤玄尘深知虞韵对吃食挑剔,他从小惯出来的,遇着不爱吃的菜,食量会大减。
且她体内有寒症,入口的东西更加马虎不得,他需要亲自把关。
“韵儿,怪临渊哥哥不好,该早一点与你相认,不该放任你在静心庵吃两年苦。”
凤玄尘想起那日韵儿被逼上茅屋,脚上鞋袜冻成了冰棍,他花了半宿才把人暖热。
这些年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好了,韵儿一直很用心地学医,调理体内寒症,一切都会没事的。
终究是他疏忽了。
即使回来抢亲时,他也没意识到韵儿的寒症会危及她的性命,只知道在北疆,女子过早嫁人生子,容易出事。
他不想韵儿嫁给别人,更不想她生孩子。
直到昨夜听到四嫂断言,他才清楚韵儿若是带着寒症怀孕生子,极有可能会……
凤玄尘立刻打断自己往下想。
没可能!
“临渊,不早也不晚,两年刚刚好。”
虞韵不想临渊因她愧疚自责,他会迟疑退缩,全赖虞家人从未给过他一丝希望,就连她自己也如此。
“咦?这谷中怎会有紫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