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柯收到墨影的飞鸽传书,难得勾唇浅笑,晃花了凤玄策的眼。
“何事如此开心?”
南柯不爱笑,即使在某些时刻也不笑。
是谁?
能轻易搏他一笑?
凤玄策接过纸条,未急着看,他要将南柯浅笑的模样入画,刻进心底。
一笑倾国,诚然不假。
“老七把小妹和墨影送进了鼠卫营。”
就这?
哪里值得开心了?
凤玄策不忍扫兴,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可是他们对小宁音做了什么,惹毛老七了,否则,不至于进鼠卫营。”
放在以前,能被老七丢进鼠卫营修理的人,起码也是作奸犯科之徒。
若没碰到逆鳞,他断不会对沐念娇下这么重的手。
“嗯,事情说起来也不复杂。
老七为了让小妹迷途知返,安排小舅母曾经的婢女给小妹上了一课。”
让一个娇宠长大的小公主,见识犬戎训练营妓的手段,以及她娘曾经受过的折辱。
委实有些过于狠厉。
“老七这辈子仅有的那点柔软,都给小宁音了,永远别指望他对其他人手下留情。”
“这事儿若闹大,小舅舅和老七要闹翻的,得想办法把人弄出来。”
“不急!
能叫墨影乱分寸,对小宁音下手,他们这一趟栽得不冤。
老七定然还有后手。
作为沐家家主,他要怎么调教沐家后人,咱们插不上手。
据说,沐家以前也有这种考验,用来筛选能上战场的将才,每一关都极为严苛。”
“不错,老七的鼠卫营沿袭了沐家养精兵的方法,我和他都经过苏嬷嬷的各种考验。
南柯的意思是,老七打算以后用鼠卫营来锻造沐家人,不分男女?”
可这些哪里值得一笑了?
凤玄策心头冒出一股酸涩,他费尽心思也难讨南柯一笑,老七凭什么?
“不知,这些事老七大约不会亲自来。”
孟南柯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凤玄策。
“若愚以为墨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