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韩渊想过很多次，但是都没有结果。

南香君陪他一路走到现在，他早已经无法否认自己对于这个古灵精怪的少女的情感。

而祝厌璃却也是他困苦童年中的一抹亮色，虽然那个时候他还不懂这些，但是若是说他对祝厌璃一点别样的情感都没有的话，那也是不现实的。

祝厌璃继续道：“我其实特别理解克莉斯多，当年……不，大多时候我都是和她一样，族人告诉我，只需要好好修炼，总有一天我什么都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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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每次我都很羡慕你们，羡慕你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吃糖葫芦，玩过家家，摔泥巴，掏鸟窝……”

韩渊道：“后来你都做过了。”

祝厌璃神情微惘，看不出来是笑还是别的情绪：“是啊，都是你带我做的的，那一段时间是我目前为止最为快乐的时光。”

“我一直觉得我的人生就是一张简笔素描，那段时光是这张画上唯一的油彩……”

“后来……后来我的生活再次恢复正常，如果那算是正常的话……我曾经让管家买过很多次糖葫芦，但是都没有云泥巷的好吃。”

韩渊犹豫道：“其实……”

话音刚起，就被祝厌璃截断：“让我说完。”

“我曾经以为就像族人和老祖说的那样，只要我好好修炼，就什么都会得到，世上所有的事情都会如我所愿……”

“但是后来我发现，有些东西就算是你境界再高，实力再强，都是无法得到，也无法弥补的。”

韩渊沉吟道：“比如呢？”

“比如缺席的高中生活。”祝厌璃静静的看着韩渊：“或许，我可以用以后得无数年弥补。”

晚风似乎带了些许热意。

韩渊有些沉默，高中的那段时光也算是难以忘记的至暗时刻了。

孤苦无依，实力不济，被各种势力欺压……

只是他没想到祝厌璃似乎还在为了这件事愧疚？

韩渊良久之后才开口道：“其实，你不必愧疚，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现在已经没有人能欺负我了。”

祝厌璃：……

山崖重新变得安静了下来，祝厌璃沉默得令韩渊感到不安。

祝厌璃看着韩渊，忽然冷不丁笑了两声：“呵呵……”

韩渊不知为何，瞬间感觉寒毛倒竖。

此刻他真切感觉到，感情这东西，比起【造化琉璃功】的修炼还要难上几万倍！

祝厌璃此时看着韩渊，震撼无语，甚至还有些破防。

这家伙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