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忒休斯之船吗？”陈罪问道。

“这是希腊的一个小故事，讲述的是希腊神庙的曾经的一个英雄骑士留下的一艘出海战舰，后来那艘战舰被留下当做纪念。”

“随着时间流逝，战舰的各种材料开始逐渐腐朽，人们便用同样材质的材料替换修补，到最后战舰上的所有零件都被替换了。”

“你说，这个时候的战舰还是曾经的战舰吗？”

“这种情况和忒休斯的状况极其相似，所以我给他起名叫做忒休斯，我有时候也会想，要是忒休斯现在的记忆全被过去的或者未来的自己替换，那么他还是他吗？”

“从出生开始，他就开始在寻找真实的自己，你知道这种痛苦吗？”

陈罪声音平静，看向忒休斯的目光也逐渐柔和。

韩渊沉默不语，看来传闻中镇妖城主极其护短并非虚言。

“我理解，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韩渊平静道。

他对于陈罪所说的哲学问题并不感兴趣，他同情忒休斯，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忒休斯一直给自己带来麻烦。

陈罪一窒，随即淡笑道：“果然是个自私的小子。”

韩渊不置可否。

“既然如此，我不会让他继续在跟着你，但是你们之间终究会有一战，就按照当初你们约定的进行吧。”

陈罪淡声道：“他是傻子，不代表我也是，你们之间的交易本就不公平。”

韩渊无奈，只好点头应下。

……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韩渊便径直离开了，按照和墨非约定好的时间去找他了。

血脉图灵的修炼实在是太过困难，韩渊觉得进度太慢，还是让墨非帮他比较靠谱。

按照他的计划，接下来的几天大概就会在墨非那里修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