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老旧的小楼，外墙爬满了爬山虎。

楼里是赛博朋克的浓墨重彩，重金属爱好者的洞天福地。

四楼是录音棚。

走道尽头是沈景州的御用录音室。

透过隔音窗可以看见站在电容话筒前的沈景州，黑色运动装，随意闭着眼，唱着一段英文歌。

钢琴沉音为鼓点融入迷幻的电音，律动中，歌手丝绸质感的音色泛着重金属的光泽。

沈景州的形象从来都不温和可亲，反而有点拒人千里之外，自成一格的高傲。

曲风也不沾半点古典仙气，而是黑暗感又极具冲击力的重金属。

所以那天节目上，他新中式形象和一首古风歌，颠覆了所有人对他的认知。

随着最后一句词结束，耳机里是迷幻的尾调。

沈景州掀开眼皮，看见陈谦站在外边。

陈谦朝他点头，通过对讲话筒说：“你上次给我推荐的那个叫曲心月的学生来了，刚签完合同。”

沈景州不轻不重嗯了一声。

他这态度，让陈谦有些意外。

明明是他亲自推荐来的人，怎么还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倒是上次救场的那个古琴老师，沈景州对她的态度，似乎……

很……特别。

不得不说，陈谦差点就猜全了。

沈景州对春念人的态度，毋庸置疑是特殊的。

至于他推荐曲心月，纯粹是因为她是春念人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