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语气都不算温柔,可回忆和爱意都是裁刻进他灵魂的存在,声量很轻。
沈景州强压下心里泛滥成灾的爱意,循序渐进的继续亲近一点点。
“我去帮你找。”
话落他放下水杯,水杯在木质台面发出不轻不重的清响。
可春念人想到什么,那撩拨琴弦水葱似的手猛地按住了他的手腕。
“不用!”
她刚洗完澡,怎么能让他进房间和浴室。
沈景州动作顿住,也意识到这个提议很冒昧。
“抱歉。”
春念人睫羽闪烁,轻咳了一声收回手。
“你在这坐会儿。”
沈景州目光落下,手背上是她转身时从发尾滴落的一滴水。
他心里发紧,上一世,他只收到曲心月的消息,她在家中浴室里自杀离世。
他那时才知道,她备受家庭和婚约的折磨。
而那一年,她才二十八岁,却永远长眠于长秋冷夜。
春念人找不到吹风机是借口,纯粹是懒。
等她吹干头发,还换了身衣服出来。
不远处的沙发上,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特殊的铃声,是不久前刚通完电话的春女士。
沈景州坐在沙发上,目光从她手机屏幕上移开,告诉她:“这是打来的第三个电话,要紧吗?”
“不要紧。”
春念人走过去拿起手机,接通前,心里已经有了底。
接通后,春女士一如既往的冰声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