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念人乘着小舟从藕花深处出来,身边木盆里水养着刚摘的一捧新荷。
不远处的湖心亭里人影晃动,抬眼望去,便见朝阳公主从亭中走出。
少女眉目英姿毕露,翻过曲栏,不顾侍女阻拦惊呼跳上了春念人的小舟。
轻舟摇晃,而她抱臂稳稳站在船头,神采飞扬。
“表姐,皇兄说春相府荷花独绝,我可是特意来看的。”
沈长殷当然知道自家皇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谁让自己有求于人了。
三年前先帝崩逝,王公贵胄需入宫服丧,春念人的身份也彻底摊开在人前了。
国孝三年,禁止婚嫁宴乐,也禁止兵戈。
原本跟着林天正前往终南海疆的沈长殷也半道折返,回京守灵已满三年。
逢月向沈长殷行了一礼,然后扶春念人上岸。
春念人清楚沈长殷的心思,笑着吩咐逢月:“既然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