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封锁了消息,以至于当朝太子遭遇刺杀,身中奇毒的消息竟然至今不为人知。
“是孤。”
沈君州想到当时刺客手段极其狠辣,一环扣一环,若非施救及时,自己难活到第二日。
林天正紧着牙关,以至于出口的话冷硬,一字一句,“是替殿下解什么毒?”
他的神情太不寻常,好似已经猜到答案,却因背后的一切涉及到许多隐晦,定要亲口问,要他亲口回答。
他没有犹疑,“是鹤丹之毒。”
沈君州直觉还有更多的秘辛藏在幕后,可如今最重要的替公仪解毒,他需要立刻确认救人的办法。
而结果越是不出所料,林天正越是有切齿之恨,冷声吩咐刘锡。
“去准备吧,就按公仪先生的方子。”
刘锡先是看向沈君州,得沈君州允首,忙转身去办。
等人走了,林天正缓缓闭上眼,知道真相,难免心寒。
“最后一味药,是殿下的血,是曾身中鹤丹者的鲜血,痊愈者为佳。”
他将此告知了沈君州,再睁开眼时,眼底是决然的冷意。
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
近来诸事,他看这两个孩子之间已有旁人没有的默契与信任,这个外甥也不是他父皇那样薄情寡恩之人。
当即将春念人交托给他。
“公仪先生就有劳殿下费心照料了。”
有一件事,他必须马上去办。
榻上,春念人呼吸虚弱,额上源源不断冒出冷汗,无比凶险。
沈君州将她鬓角湿发拨开,无情凤目动容,而眼底幽微处是对幕后之人深刻的杀意。
“殿下,东西备好了。”
刘锡呈上匕首与熬好的药,见主子神情,当下带人退下。
刀刃划过掌心那刻,沈君州心神倏然与春念人共念,心尖陡然一颤。
那天她执刃割掌,是否也是这般?
她孤注一掷,只为救他。
鲜血从掌心流下,不断落入浓郁深黑的汤药里。
春念人这一昏迷便是三天,待她意识苏醒,睁开眼时,眼前景物模糊。
她抬起手,在眼前晃了晃。
果然,视物模糊朦胧。
沈君州站在榻前,手里正端着药,目睹一切,瞳孔微凝,忙叫人来:“刘锡,唤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