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么近,又那么远。
他收回掖好被角的手,起身走出了房间。
就算她深陷在醉梦里,男人仍是动作轻声地带上门。
沈凛州不知道的是,他的敏锐意识触及到了春念人精神世界的极致底色。
真正的春念人,不是菟丝花,也不是木棉。
她只是她。
不依附,不温顺,不留恋。
在这种强大而独立的内核下,她所展现出来的一切超出自持的亲昵行为。
到底是弥足珍贵的破例,还是伪装呢?
第二天一早。
春念人盯着天花板上吊灯。
她昨晚是真的醉了,一开始还残存着一些意识,出了酒吧后意识彻底溃散。
隔着电话,她语气有些不信。
“我酒量,真有这么差?”
真有人酒量能这么差?
“姐妹,你知道你一杯酒下肚,不到一分钟就倒凛神怀里了吗?”
电话那头,席素的语气带着赤裸裸的嘲笑,笑她一杯倒。
春念人干笑两声,聊了两句后挂掉电话,转身抱着被子看着窗户外。
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她却微微皱眉,昨晚是沈凛州把自己带回来的,这具身体酒品应该没问题。
应该没说什么暴露任务的话吧……
门外客厅里传来轻微的动静。
这出租屋说是一室一厅,实际上不过是木板隔断出来的,隔音实在不好。
“没时间。”
是沈凛州压低声音在打电话。
春念人骤然从床上坐起,看向门口。
昨晚沈凛州没离开?
想到他挺拔修长的身躯,缩在客厅里小小沙发上,怎么想怎么窘迫。
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门边,刚搭上门把,就听见外边沈凛州语气冷了很多。
“打比赛,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