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安和秦怀安唯一一场亲密戏。
瑾安的丈夫卷着钱带着江玉谊跑了,留下一大笔债。
而当初秦怀安在办的工人工伤赔偿案,就是出自瑾安丈夫的纱厂。
或许他当初就是为了解更多的内情,才接下瑾安的委托。
又或许他是怜爱那个美丽却颓靡的女人。
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
还是那间会客室,还是对面而坐。
好似从始至终,他与她都不在同一立场。
这个场景的光影语言极为微妙。
第一场戏,百叶窗的光是明与暗隐秘交替。
第二场戏,秦怀安为她点亮了一盏灯。
现在第三场,只有门底缝隙里那线微弱的光。
“你们要多少?”
这次是瑾安先开的口。
她坐在黑暗里,细指夹着烟,掀起眼帘,隔着烟雾才看了男人一眼。
他沉默着,目光趋于一片黑暗。
她从未经手过纱厂的事,如今却被自己丈夫抛弃,背负上纱厂的债和官司。
他不知道她可怜吗?他知道。
“两万块。”秦怀安告诉她,“那群工人因为纱厂事故落下残疾,拿到赔偿,他们一人可拿到两千块。”
都是可怜人。
谁又不可怜呢?
她眼里悲意发笑,把钱包里的钱全拿了出来。
这两万块,是她变卖自己所有的家当换来的。
秦怀安不知道,她其实已经准备好要离开了,本可以不来见他,拿着这笔钱换个地方生活。
可她还是来了。
她将烟按进烟灰缸里,缓缓旋灭,就像画了个句号。
起身拉开门,光短促扑来,又被推了出去。
她离开了。
短暂的安静,秦怀安猛然站起,追了出去。
房间沉入黑暗,直到相拥的男女撞开门。
她与他热吻,拖着凌乱的脚步回到这里。
男人将女人抱上桌,继续亲吻,他温热的手掌克制隐忍的在她身上游走。
得到释放的灵魂热烈,带着最后一次的诀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