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等候的女佣从李秘书手里接过她的行李。
“大小姐,您的房间在后面,我带您去。”
春念人点点头,不紧不慢地跟在女佣身后。
绕过主楼到了小花园。
小花园后有一栋两层的小白楼,斜顶和大玻璃窗,门口立着两根奥尼克石柱,周围种着玫瑰月季,很有欧式的浪漫。
“霆州,你瞧那是谁?”
主楼的小露台上,两个男人站在大理石栏杆边上抽着烟。
夜色稠如墨,露台出入的玻璃门里金色灯火倒在他们身上。
沈霆州一身军礼服,金色穗带从肩上垂于胸前,手里把玩着只纯金打火机,繁复的花纹刻着英文,造价昂贵。
听见蒋定北意味深长的声音,扭头看向外边。
他视力很好,隔着几盏花园灯的模糊微光,清楚看见一个美丽的背影。
相较南方女子她要高些,英伦帽下及腰的精致卷发,量体而裁的红色小洋裙掐着腰线,长至小腿的裙摆扩开在浓夜里,像朵热烈盛放的红玫瑰。
蒋定北眼热沈霆州手里这只打火机好几天了,普通的西洋货没这成色,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
“春家四位小姐,另外三位我是见过的,就这位春大小姐没见过面,之前在英国留学,今天刚回来。”
他说刚回来的时候,高深莫测地冲沈霆州笑。
“听说,沈叔可中意春君棠家这位留过洋的大女儿了,想给你娶回家当老婆。”
沈霆州咬着烟,英朗深邃的面容因为他这一动作带着点匪气。
“叫什么。”
他问了名字,蒋定北来劲儿了。
“好像叫……春念人!”
春念人踏进小白楼,还有个小客厅,旋转楼梯向上。
佣人讨好般同她讲:“这是先生特意为您建的小楼,其他几位小姐都住在主楼那边,不如这边安静阔气。”
春念人的母亲是春君棠的原配夫人,所以她从小一应用度都是春家众子女中最优渥的。
哪怕母亲在她六岁时就病逝,她仍被金尊玉贵养着。
除了她的婚姻不容她自己做主,春君棠对她这个女儿也算是要星星不给月亮了。
上楼到了她房间门口,女佣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