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棋不是棋,是许宴知。
他低低开口:“你走吧。”
许宴知微顿:“棋还没下完呢。”
“别人也可以下。”
“把我的残局丢给别人么?”
靳玄礼:“……”
“这局棋是我下的,也当由我下完,”许宴知笑一下,说:“这样,我今日先出宫,等改日有空我再来下完、”
她站起身理平褶皱,幽幽道:“圣上近日怕是思虑太多都有些优柔寡断了,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行了,我先出宫了。”
“这局棋给我留着,也别让人乱碰,我还是要再来下完的。”
靳玄礼:“……”
许宴知不再多言,迈步出了亭子。
她出宫后没去都察院,提了两坛酒去找李忠明。
李忠明一抬眼就瞧见许宴知倚靠门边,晃晃手里的酒坛,笑得没心没肺道:“喝两杯?”
李忠明没说话。
许宴知走进来自觉的拿杯子倒酒,“喝两杯吧,解解乏,你我二人许久没单独喝过酒了吧?”
李忠明盯着她:“你找我喝酒到底是为什么?”
“我有话想对你说。”
“仲和,你我该好好谈一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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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明沉默片刻,“好,那就好好谈一谈。”
他坐到许宴知对面,二人谁都没说话,连下三杯酒。
李忠明酒了肚话匣子便打开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生你的气。”
“我不知道,”许宴知直直望着他,“我只知道你因为我关心则乱,丢了你该有的判断。”
“仲和,过好自己吧。”
“我真的没有你们想的那般脆弱。”
李忠明发笑,笑着笑着眼底就湿了,他拍拍心口,说:“你是我兄弟,凭着良心说我能不关心你吗?”
“我不是觉得你脆弱。”
“渡危,”李忠明再次唤她:“渡危,一直以来我并非对你过甚关心丢了自己。”
“我是在心疼你。”
他又拍了拍心口的位置,情绪略有激动、一字一句道:“你明白吗?是心疼!我心疼你!”
“我心疼你变成如今这样,”他手猛地一挥,“你去问问他们,他们哪个不心疼你?”
他眼中泪意明显,语调夹着颤音及微微哭腔,双手搭上许宴知肩膀,“他们都心疼你,你从前……你从前……从前是那个样子,如今却是这个样子。”
“我们不是瞎子,我们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