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的丧事办完了?”
许宴知应一声,“完了,也送陆夫人离京了。”
上官迟上前来行礼被许宴知打断,“不必多礼。”
李忠明一摆手,“说正事。”
上官迟说:“大人,此次秋狝负责场地的人中有五人上吊自尽了,下官顺着这五人的身世往下查,这几个人都是孤儿,是被佐禅堂出资抚养长大的。”
“猎场的刺客不属于同一组织,是出了钱就能替人害命的散刺客聚在一起的。”
“这些人背景既散又广,暂时没能全部查清。”
李忠明道:“刺客的身份不必查了,没有查得必要,买凶之人可有查到?”
柳徵接话:“回大人,查到了,是一个叫麻雀的男人出了银子将这群刺客聚在一起的,这个麻雀在宏州路边驿站被捕。”
“据麻雀交代,他也是拿钱办事,头顶上还有别人,麻雀上头的人是个叫刘明的人。”
“刘明是原宏州佐禅堂的管事,自朝廷下令查封佐禅堂后他就没了踪迹。”
李忠明颔首,“此事查到这儿就够了,不必再查了。”
“至于这个刘明还是继续搜寻抓捕。”
“是,大人。”
李忠明摆摆手,“没什么事就先下去吧。”
柳徵和上官迟一同退出去。
许宴知抿一口茶,道:“景王的人的确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
李忠明:“光一个佐禅堂就能发展如此多的下线,更何况不少地州都有佐禅堂。”
“他当真是扮猪吃虎的好手。”
许宴知没应声,缓缓放下茶杯,说:“黎仲舒的眼睛……我都知道了。”
李忠明一默,“他告诉你了。”
“我看出来的。”
二人又是一阵沉默,半晌后李忠明最先开口,“我们回京后得知京中也出事了,我们几个急忙打听你的消息。”
“张戬说……从未见过你那般歇斯底里。”
“渡危,我们很担心你。”
许宴知眉一挑,“好端端说这个作甚?”
她唇角上扬,一耸肩:“你也看到了,我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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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来是要同你说待开朝后我会自荐担任都御史。”
李忠明不解:“为何?以你的性子就算能坐上这个位置也会先考虑吴大人吧?”
“出什么事了吗?”
她道:“没出什么事,只是我在想若我坐上都御史的位置,那旁人的目光便会停留在我一个人身上。”
“都察院的其他人或许能安全一些。”
“外人的针对朝我一人就好,不该牵连他们。”
“从前都察院是宋大人撑着,宋大人走后是陆大人继续撑着,如今陆大人也走了,那就由我来撑着。”
“从前我算是受他们庇护,那今后由我来庇护他们。”
李忠明犹豫片刻,“渡危……其实……”
“算了,我也不说什么了,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我永远站在你身边。”
许宴知拍拍他肩膀,“往好处想,我接任了都御史那可就是正二品,我这个年纪能到正二品属实难得。”
李忠明笑呸一声:“还好呢,权利越大责任越大,忙不死你。”
“吴大人那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