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来了?”
靳玄政闻声转头看向许宴知,“孤不来你就不会主动告诉孤你的伤势如何,所以孤亲自来找你要结果。”
许宴知笑一笑:“臣多谢殿下挂念,臣没事。”
靳玄政上下打量她一眼,“当真?”
“自然是真。”
“放肆!”靳玄政陡然厉声道:“你竟敢对孤欺瞒!你分明就有事!你还骗孤!”
许宴知瞧见他泛红的眼眶不由失笑,她拱手道:“臣不敢。”
靳玄政气得来回踱步,“你就是在骗孤,你老实说你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太医说只要臣好好养,就没什么大事。”
这倒也不算骗靳玄政,毕竟这话是刘文芩为了骗她亲口说的。
的确就是太医说的。
靳玄政眯眼道:“真的?”
“真的,刘太医亲口说的。”
“哼,孤就信你一回。”
许宴知转了话锋,“对了,殿下这几日搜查全城可有何结果?”
靳玄政回道:“多是在各部附近找到了大量火药,唯有你的院中是威力极大的炸药。”
“他们这是要置你于死地。”
“只是阴差阳错你不在都察院,而陆大人......”
许宴知面色严肃,说:“景王的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只怕是很久之前就埋下了种子。”
“父皇说景王很早之前就不显山露水只爱玩乐,恐怕他早就为今日做好了铺垫,如此谋划竟骗过了皇祖父。”
“只是孤不明白,若景王觊觎皇位为何要隐忍至今才显露野心?”
“他分明可以趁父皇登基前出手,或许还能名正言顺坐上皇位。”
许宴知意味深长的笑一下,“殿下,你父皇那时的确处境艰难,可你父皇并非毫无城府。”
靳玄政停滞片刻,说:“父皇说,权力在宫中人人趋之若鹜,是至宝也是至害。”
“人人都走在刀尖上,斗到最后斗得是心态和气运。”
许宴知按了按靳玄政的肩,“殿下日后就会明白的,明白一个帝王到底肩负了什么。”
靳玄政抓上她的衣袖,“宴知,你会一直陪着孤成长?”
许宴知对上他明亮的双眸,“臣会尽心竭力辅佐殿下。”
靳玄政皱眉,“孤是问——”
“殿下,总有一天殿下会长大,会不再需要臣。”
“没有人能一直陪着谁,殿下要学会接受失去和离别。”
“臣会老去,殿下会长大。”
靳玄政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低低应一声。
“孤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