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悦道:“眼下出了这样的事你们府上肯定是不能再住了,你们先搬过来吧,你们男人在外忙公事,我和嫂嫂也有个照应。”
李忠明本想推脱,但转念一想觉得有理便也不客气了,“成,晚些时候我把他们母子送过来,劳烦弟妹照应一二。”
宋清悦笑了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她推了推黎仲舒,“出了这样的事你们不去和许大人说一说吗?”
黎仲舒微愣,看到她眼底意味深长的浅笑一瞬反应过来,拉上李忠明就外走,“走走走,我夫人说得对,得和渡危好好说说。”
李忠明没反应过来,还直愣愣说道:“为何要让他知道?让他在牢里还得为我们操心不成?”
黎仲舒:“你想啊,渡危有自己的谋划是为什么不愿告诉我们?”
他回:“自是不想连累我们,怕我们出事。”
黎仲舒一个响指,“对了,那我们现在已经出了这样惊险的事了,倒不如去告诉渡危她就算瞒着我们这样的事也发生了,那她瞒我们就没有意义了。”
李忠明眨眨眼,一拍脑门:“好像是哈。”
二人达成一致同道去了牢中。
他们到时许宴知桌上摆了两杯茶,李忠明看了一眼张口问道:“谁来过吗?”
许宴知随意回一句:“刘太医,他闲人一个来陪我说说话。”
李忠明不疑有他,坐下直言府中遇刺之事。
许宴知眉头一蹙,“你们可有受伤?”
“万幸,如槿带着孩子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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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头稍松,抬眼扫过他二人一眼,当下便明了他们此来何意。
她只字不提暗中谋划,装不懂,“人没事就好。”
李忠明叹一声,“可怜我府上丫头小厮有伤亡,我也只能多给他们家中一些银两做补偿,再将这伙贼人绳之以法为他们报仇。”
黎仲舒轻咳两声,眼神示意李忠明说明来意。
还不等李忠明开口,许宴知突然对黎仲舒道:“你府上也得多加小心,让那俩孩子暂时别出府了,不安全。”
黎仲舒顺口应下,“我知道,我会多招些护院的。”
李忠明默默鼻尖,“那个——”
“我昨夜梦到谢辞了,”许宴知一开口便叫二人陷入沉默,她继续道:“他说他走了倒是清闲,难的是活着的人。”
“我都还好,我孑然一身。”
“不像你们有父母高堂,有妻子儿女,全家的担子都压在你们身上。”
“你们若出了事,那父母妻儿又该如何是好?”
“谢辞说希望你们都好好活着,带着他和玉寒的那一份好好过日子。”
李忠明哑了声,要说的话卡在喉咙中。
黎仲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到底没说出口。
许宴知见状又不动声色转了话锋,“他们对你下手怕是要警告你不要掺和我的案子,你怎么想?”
李忠明接话道:“我如今是大理寺卿,不妨将此事闹大一些,既然他们敢这么明目张胆那我何不借题发挥?”
黎仲舒点点头,“正好朝堂上弹劾你的折子不少,你把此事拿出来先堵堵他们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