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明哼哼两声,“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成吧,”她一耸肩,低头揉着猫肚子玩儿,猫被她揉的“喵喵”直叫,她唇角微微翘起惬意极了。
李忠明见状稍稍放了心,他伸手去扒拉猫后腿,“这案子圣上没交给大理寺,多半是怕落了世家口舌。”
“虽明面上不让大理寺接手但私下却没说不让大理寺帮着查。”
“你放心,我会帮着薛大人查这个案子的。”
许宴知笑笑,“有你们我不用担心。”
李忠明闻言抿抿唇:“所以你真正谋划的还是不能告诉我吗?”
许宴知笑意柔和,语调很轻,“不能。”
李忠明深深叹了口气,“好吧,渡危,我可以不问你,也可以不阻拦你想做的事,但你知道我的。”
“一旦你陷入危险我就不可能不插手,所以渡危,你最好确保自己不会出事。”
许宴知低低发笑,“我会的,我会的。”
她静了静,长睫微垂遮住眼底湿润,“上次你问我是不是谢辞死了,在你心中就没人是你兄弟了?”
“不是的仲和,我从没有这样想过。”
“不论是谢辞,还是你,还有黎仲舒小侯爷,在我心中都是不可被替代的人,是我此生最好的兄弟。”
“正是因为如此,我不能告诉你我的图谋,我已经失去了谢辞,我不能再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李忠明低着头捏着猫后爪,一声不吭却眼底泛红,半晌才听他低低说一句:“可是渡危,我们何尝不是在害怕会失去你呢?”
“许太傅走后你整个人看起来像是随时会赴死,所以我们想救你,原本在慢慢变好的时候谢辞的死又将你拉回死路。”
“渡危,我们是真心想救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许宴知一滴眼泪落下,直直砸在李忠明手背上,“谢谢你们不遗余力一次又一次救我于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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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明浑身一僵,那滴砸在手背上的泪似是砸在了心上,只觉滚烫灼人,他不敢抬头,只愣愣盯着手背,脑中反复回想过往。
那样爱笑的人如今一滴泪便能灼人。
许宴知微微仰头,泪从眼尾滑落,压下嗓音发颤,“会好的仲和,一切都会好的。”
李忠明忍住哽咽,佯装无事一般应一声,“嗯,一切都会好的。”
她抬手擦过眼尾,笑了笑,“诶,还在这儿待着做什么呢?还不去查案早日还我清白?”
李忠明笑出声,“嘁,什么态度?”
她捏着猫爪子去打李忠明手背,“去去去,大晚上的跑我这儿来哭鼻子肉不肉麻?”
“哈?”李忠明嗤笑:“我哭鼻子?”
许宴知理不直气也壮,“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李忠明一撇嘴,“脸皮真厚。”
她一歪脑袋,“那咋了?”
她抬腿虚踹一脚,“滚滚滚,我要休息了,你不睡我还睡呢。”
李忠明白她一眼,“走就走,谁稀罕来你这儿。”
“你就抱着你的猫过日子吧你。”
“那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