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哭笑不得,“你打算这辈子都不同我说话了吗?”
“......”
李忠明一个眼神都未给她,将她扶上马车后直接转身下去,还贴心帮她拉好车帘关上车门,只是关车门的声音大了些,“咚”一声让马都被吓得叫了一声。
许宴知:“......”
黎仲舒在外头打圆场,“行了,你赶紧回府治伤吧,有什么事改日再说。”
许宴知后背疼得厉害,只能用肩倚靠,她抬手敲敲车窗,“小陆,过来。”
陆戎珵闻言走过去附到窗边,“大人有何吩咐?”
“都察院的事务我暂且不管,你可暂接我的职务。”
陆戎珵一惊,“大人,怕是不妥,下官资历实在不够。”
后背的汗浸入伤口疼得她指尖一颤,停顿缓了片刻才道:“不妨事,由我亲自指定暂接之人不会有人说什么。”
她将腰牌从窗中递出去,“有何不懂的吴大人会帮衬你。”
陆戎珵离得近,听得出她语调轻而无力,不再多话连忙接过腰牌,“下官知道了。”
许宴知将车窗关上,轻一句,“走。”
马车驶回许府时她后背湿了一片,血汗相混,里衣因黏腻粘在皮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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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红着眼小心翼翼的将粘在伤口上的裹胸布撕开,“好端端的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许宴知倒吸一口凉气,“让姜祀进来。”
阿桃起身出去唤了一声,又继续给她上药。
姜祀憋着眼泪走进来,垂着头不去看她的后背。
“姜祀,你去一趟瑞阳王府,就说我的诚意送到了。”
姜祀点点头,一声不吭退出去。
阿桃听得糊涂,“这是何意?你到底想做什么?”
许宴知没回应,阖眼轻声道:“阿桃,你梦见过我爹吗?”
阿桃点点头,“我梦见老爷说让我好好照顾你,让我看着你别钻牛角尖。”
许宴知苦笑,“我没梦到过,他不愿来我梦里。”
“他是这样,谢辞也是。”
“他们怎么就不愿意来梦里看看我呢?”
阿桃眼泪掉下来,她连忙擦去,“老话说,逝者入梦损活人阳气,他们定是为了你好才不让你梦见他们的。”
许宴知低低一叹,“是吗?”
“就是的。”
“别哭了阿桃。”
“我没哭。”
......
三日后,城外。
“本王听说你那日出宫时后背都被血浸湿了,有必要对自己这么狠么?”
“不伤得重些如何给旁人挑拨我与圣上的机会?”许宴知懒洋洋倚着,瞧着眼前的鱼竿,说:“我停了官,京中某些官员就能放松一阵,殿下觉得景王会不会也放松警惕呢?”
靳玄邕一挑眉,“你想做什么?”
她道:“王爷可听说世家最近想要拉我下马?”
“哪里是最近,他们不是一直都想吗?”
“如今不一样,他们真有谋划。”
他嗤笑,“他们敢直接对你下手么?”
“自世家被打压后,他们做事明显畏首畏尾,此番只怕也不敢对你如何。”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呐王爷,”许宴知尾音拉长,半讽半笑,“世家想要权,就得对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