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暖阳,殿内寒凉,
窗外的阳光映在殿内地砖,光束中漂浮着细小的灰尘。
许宴知静静瞧着,扳指被摘下来捏在手心把玩,殿内氛围不大好,高位上的男人面色有些沉。
她视若无睹,独自悠哉。
半晌高台才传来细碎声响,靳玄礼捏着眉心,“所以景王才是你我最大的敌人。”
许宴知没什么表情,脑袋未转分毫,平平开口:“人家是没有野心只知玩乐的闲散王爷,谁会注意他呢。”
靳玄礼冷笑,“当真是不简单呐。”
许宴知依旧平淡,“说白了,也是人家有本事,城府能藏这么多年,将所有人都瞒在鼓里。”
靳玄礼越听越琢磨出别的意味来,“你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幸灾乐祸、事不关己呢?”
许宴知低嗤一声,“那可是你的血脉兄弟,怎么着你都得受着不是?”
“……”
“朕怎么觉着你说话阴阳怪气的,朕没招惹你吧?”
许宴知将扳指戴回,侧过头迎上他的视线,“没有,我怎么会阴阳怪气呢?”
靳玄礼抿抿唇,转了话锋,“昨儿去哪儿了?”
“泛舟,吃饭,逛街。”
“心情怎么样?”
许宴知莫名其妙,“没话说就算了,我出宫了。”
靳玄礼:“放肆!”
“哦。”
许宴知应一声,拍拍衣袍往外走。
李公公连忙笑着上前拦她,“许大人别急着走,这眼瞧着快晌午了,要不在宫里用了午膳再走?”
“圣上一听许宴知进宫,早早吩咐了御膳房做些许大人爱吃的,大人留下吃午膳吧。”
许宴知一挑眉,回头看向靳玄礼。
靳玄礼板着脸道:“用个午膳耽搁不了你多久。”
她静默片刻,朝李公公轻颔首,坐了回去。
李公公笑着退出去安排午膳。
许宴知又突然想到什么,冷不丁开口,“你是不是太惯着我了?”
靳玄礼顿一下,“怎么突然说这个?”
她摇摇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