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收回零星笑意继续往上走,顾月笙冷哼一声,“他这是什么意思?伤口上撒盐故意刺激你?”
许宴知没什么反应,“万州的佐禅堂与景王关系匪浅,我怀疑要么佐禅堂就是他一手创办,要么创办之人同他本就是一路。”
“若据我所想,那谢辞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
顾月笙愣了一下,“这些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许宴知下意识道:“我让付白去万州查了佐禅堂,我和你说过的。”
话音一落她就后悔了。
这些她没和顾月笙说过。
她和谢辞说过。
顾月笙一抿唇,并未戳穿,而是故做轻松的一拍脑门,“是我忘了,你提过的。”
许宴知明白他的好意,垂眸轻叹一声。
随后二人陷入沉默,直到上菜才轻松些许。
二人吃完没做停留,顾月笙让她陪着在街上逛一逛,她没说什么,点头应下。
“师父他老人家想你了,没好意思说,辗转写信来同我说的。”
许宴知眨眨眼,“然后你又将我的话转述给他老人家。”
顾月笙一耸肩,“谁让你们俩不直接写信来往的,他老人家也是,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扭扭捏捏的,直说他挂念你能怎么着?”
许宴知理直气壮:“我就是跟他学的。”
“你还有理了?”
“嗯。”
正说着,顾月笙瞧见一家炸食铺子,他指了指,“你想吃吗?我去买。”
许宴知看了一眼,轻点点头。
“那成,那边人多太挤了,你就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回来。”
“好。”
许宴知立在原地不动,耳边是来往商贩的叫卖声,隐隐约约是谢辞说不远处有条河,夜里有河灯。
谢辞说河灯很好看。
她突然也想去看看。
脚下不受控制的往河边走,可河上没有灯,她心中失落,直愣愣盯着河面。
谢辞还在耳边喋喋不休,她无奈一笑,“别说了谢辞,没有河灯。”
“……”
顾月笙望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渡危,你在和谁说话?”
许宴知侧头看他,平平道:“没谁。”
她接过顾月笙手里的炸丸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买好正瞧见你往河边走就赶紧追过来了。”
许宴知盯着河面,“嗯,想来看看河灯的。”
顾月笙不明所以,“这个时候没有河灯。”
“我知道,我只是……想来看看。”
想来看看谢辞嘴里常念叨的地方。
“师兄,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