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不论哪一方做到极致都会出问题的。”
“看来殿下已经想明白了。”
靳玄政笑道:“难怪宴知今晨并未出言反对刘大人,父皇似乎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并未追究刘大人的殿前失仪。”
他突然想到什么,眉头一蹙,“大巉已经对邻国发兵了,洳焦欲同沅朝结盟,樾止目前没什么动向,是已经和西郦达成共识了吗?”
“殿下如何想?”
“孤以为,洳焦的结盟可以达成,大巉狼子野心,若沅朝对洳焦不管不顾,国威有损暂且不说,来日等大巉势大便会直指沅朝,届时沅朝免不了又是一场大战。”
“如此劳民伤财、损害国威之事不可为。”
“所以与洳焦的结盟是毋庸置疑的。”
“但大巉必不会让结盟达成的,所以洳焦使臣会有危险。”
许宴知勾唇,静静听他说。
“孤已上书父皇,请父皇派人接应洳焦使臣。”
许宴知指尖轻点,幽幽道:“可洳焦毕竟是小国,有必要如此重视,主动去庇护吗?”
靳玄政扬唇,“宴知不必试探孤。”
“洳焦再小,也是一国。”
“此举并非重在庇护洳焦,而是为沅朝铺路。”
“若来日沅朝有一统天下的举动,洳焦和西郦就不会是敌人。”
“再者,就算没这样的想法,我朝势大旁人也不敢轻易招惹不是么?”
许宴知眸光闪了闪,笑了,“殿下说的是。”
黎言初突然冒出一句,“倘若大巉同樾止联合了呢?”
靳玄政一怔,看向许宴知。
许宴知柔和一笑,“那樾止的敌人就不止洳焦了。”
“洳焦、西郦和我朝都是樾止的敌人。”
“真要开战,我朝未必就势弱不是么?”
“不然,大巉为何要忌惮我朝呢?”
黎言初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靳玄政看着黎言初笑了,“言初弟弟倒是想得谨慎。”
黎言初后知后觉道:“太子哥哥恕罪,我——”
靳玄政摆摆手,“孤没有这个意思,你不必惊慌。”
许宴知终于站起身来,“殿下坐吧。”
靳玄政哈哈一笑,调侃道:“宴知说的是不是晚了点?”
许宴知轻耸肩,“臣懒惯了。”
靳玄政没坐,上前拉着她衣袖,“宴知许久没抱过孤了。”
许宴知失笑:“殿下,臣怕是抱不动殿下了。”
靳玄政脑袋一歪,“可孤未满十岁。”
“可殿下的身量可不止十岁。”
他一耸肩,“那好吧,”他张开手抱了抱许宴知,闷声道:“今日,是孤母妃忌辰。”
许宴知垂头看着他,摸了摸他的脑袋。
哪里是恰巧路过,分明是特意而来。
许宴知也没戳破,静静由他抱着。
黎云熙瞧见了,也跑过来凑热闹去抱她,黎言初没犹豫,也跟着去抱。
许宴知:“……”
付白迈进去的腿又收回来,转头对着张戬一本正经道:“咱们大人身上长孩子了。”
“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