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一箭结果了他,也省得他发疯。
这一仗完全是压着别人打,虽是小战役但打得实在畅快。
许宴知故意放话,“对付尔等何须宋将军出马?我一介文官就足够了。”
军中气势大涨带着捷报回营。
覃仲自许宴知一走就开始后悔了,说到底许宴知又没正儿八经打过仗,真要伤了碰了圣上怪罪下来谁担得起?
好在前方时有好消息传来他才稍稍放心,又转念想到自己放许宴知上战场的事被宋将军醒来知晓会不会撕了他?
宋盛的儿子就是死在战场上的,他也看得明白宋盛也有把许宴知当儿子看的意思,若许宴知有事,圣上不会放过他,宋盛更不会。
且许太傅就这么一根独苗……
覃仲愁得脸一下就皱起来,想着若许宴知再提要上战场的事那是万万不能再答应了。
这样半喜半忧之下正好等到许宴知回来。
许宴知身上、脸上都有血,衣领更是被血染红,覃仲看得心惊肉跳,连忙上前便拉着她左右查看。
“覃——”
“许大人,你受伤了?伤哪了快给我看看,伤的重不重?我去叫大夫来给你看看。”
许宴知:“……”
许宴知哭笑不得,走前也不见他有关心,这打了胜仗回来了他倒紧张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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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挡开覃仲要查看自己伤势的手,无奈道:“覃副将,我没受伤。”
“是别人的血。”
她又补充一句,“受伤了也没事,我没那么娇贵。”
覃仲脸皱着,“是我早上糊涂了,竟真放你上战场,日后可万万不能了。”
许宴知:“……”您老到底在担心个什么劲儿?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但又看见覃仲愁的跟什么似的就没把话说出口,转言道:“那几位寻药的都回来了吗?”
覃仲这才想起正事,“回来了,回来了,”他语调有些轻快,“大夫辨认过了,没一种草药是找对了的。”
“我就说嘛,他们都是跟将军出生入死的兄弟,怎么可能会背叛将军。”
许宴知没什么神色变化,覃仲瞄了她一眼,收敛了笑意问道:“许大人你这是还有疑虑?”
她神色淡下来,想了想又说:“覃副将同那几位说将军已经不治身亡了,让他们守好消息,别乱了军心。”
覃仲眼皮一跳,“这……”
“覃副将,我始终认为军中有奸细,如今宋将军因为这个奸细至今未醒,这不是儿戏。”
“我说过了,我同他们没什么过命的交情,但为了宋将军我只能得罪他们。”
覃仲还想说什么但触及她眼底寒凉又把话收回去,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
因许宴知这一仗打得畅快,夜里便吩咐人上了酒算是庆祝。
众人喝得酩酊大醉,就连许宴知也不胜酒力趴在桌上睡了。
覃仲醉得不分东西,揽着人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紧接着有人一声令下将在场的醉鬼们团团围住,醉鬼们神识不清没反应过来,听见了动静才抬头去看。
看见下令之人正是梁川。
覃仲迷迷糊糊问他:“为什么?”
梁川似是不愿多说,“将军已死,军中总要有人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