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辰溪挑眉,“回哪去?”
“刺史大人,驿馆走水,住不了人。”
李郜笑意一僵,他挠了挠额头笑着,“事已至此那就只能另给洪大人安排住处了。”
洪辰溪也笑,“好啊,不知刺史府如何?”
李郜笑意有些勉强,侧头哼笑一声,舌尖一顶后槽牙又挂出笑脸来,“成,只要洪大人你们不嫌弃,刺史府也是住得的。”
洪辰溪笑意加深,“择日不如撞日,那不如今日就聊聊如何?”
李郜没吭声,洪辰溪一拉缰绳作势要走,李郜一咬牙,“好,今日聊就今日聊!”
洪辰溪这才轻笑,“烦请刺史大人带路。”
……
李郜不敢对洪辰溪出手,斩了来使便是要向朝廷示威,李郜以一州兵力又如何抵抗朝廷人马?
他原也只是想拖一拖,没准叫洪辰溪等人自己乱了阵脚他也好在谈判时多带些条件,可岂料洪辰溪干脆烧了驿馆启程回京,谈都不谈就直接回京,那也是表明了要与朝廷做对。
“刺史大人怎么不喝?是此茶不合胃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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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郜这才回神,看着洪辰溪递到跟前的茶连忙端起来抿了一口,“洪大人,你来滁州也不少时日了,滁州百姓的日子是什么样的你也有所了解了,不知洪大人对此做何感想?”
“百姓之苦,朝廷之过。”
“好!”李郜猛一拍大腿,又说:“洪大人能如此想我心甚慰,那洪大人觉得你我之间该如何谈?”
洪辰溪喝了口茶,并不接李郜的推脱,他道:“受委屈的是滁州,委屈了旁人自是要看旁人的意愿才能做出补偿。”
“你说呢?刺史大人。”
李郜嗤笑,“你们朝廷的人还真是说来说去就这一套推来推去的把戏,滁州的确受委屈已久,也正因如此滁州才需要看到朝廷的诚意,一个被忽略久了的孩子随意给点赏赐是哄不回心的。”
洪辰溪并不入套,他说:“刺史大人拖了这么久不见不谈,不会到头来想要什么还需我们来猜吧?”
“既是要我们来猜,那又何必一拖再拖。”
李郜:“我要滁州脱离,有自己的兵马,省得要受上头一层一层的贪官污吏磋磨。”
“刺史大人此举与自封为王有何区别?”
“放眼望去,哪一个王朝会让自己治下的州县独立自守?滁州有了头其余州便会纷纷效仿,我朝就乱了。”
洪辰溪蹙了眉,他暗道李郜野心太大,这样的要求朝廷是绝对不会应允的,可谓是天方夜谭。
李郜一耸肩,无赖道:“那就没得谈了。”
他拍拍衣袖起身往外走,“我就一个要求,滁州独立出来,朝廷不再管滁州之事,左右他们也没怎么管过,也没什么影响。”
“刺史大人当真要如此玩笑胡闹么?”
李郜哈哈一笑,“哪有玩笑胡闹?我这可是肺腑之言,句句属实。”
李郜俨然一副流氓无赖的模样,摆明了不愿与他好好商谈,随意用这样任凭谁听了都不会答应要求敷衍这次的谈话,说到底李郜还是在拖。
“刺史大人到底在等什么?”洪辰溪隐隐有了被戏耍的怒意,他竭力压制怒火导致话说出口时有些发颤,他一手把玩着茶杯,一手在袖下紧紧握拳,他深深吸一口气,又道:“刺史大人是在等京城的消息吗?”
李郜面色微微一变,恰好被洪辰溪捕捉,他继续道:“刺史大人是在等京城的什么消息呢?”
“是圣上恩典,不追究滁州之过?还是圣上发怒,下令出兵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