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闻言不见羞赧,却是一下哭了出来。
众人被他哭得一愣,半晌没人开口。
许宴知问道:“你们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哭着的男人哽咽道:“不是神仙,不是神仙我们就没救了。”
“什么意思?”
他身旁的男人抹着眼泪道:“二位有所不知,我们兄弟俩生了重病,大夫说我们的病已经无力回天了,只能日日烧香拜佛祈求上苍让我们兄弟俩多活一日,所以方才看到这位道长恍如神仙下凡才会这么激动,我们以为是我们的虔诚请来了真的神仙,是来救我们的。”
他又接着说:“我们兄弟俩也就算了,可怜老娘还卧在病榻,她还一直祈望会有神仙来救她呢。”
哭着的男人一下激动起来,朝着尽疏又跪下来,“道长求你救救命吧,我娘病的迷糊了看不清楚的,我求道长发发善心跟我们走一趟,去看看我娘,也好安慰安慰她老人家。”
他身旁的男人也附和道:“是啊,求道长帮帮忙,圆了我娘的心愿吧。”
许宴知眯了眯眼打量了他二人一眼,与尽疏相视一眼。
围观百姓纷纷起哄让尽疏帮帮忙,也好安慰病榻之上的老人家。
尽疏全然一副被眼前两人的孝心感动的模样,“如此,我便随你们去吧。”
男人激动的抹掉眼泪,“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他二人在前领路,许宴知和尽疏在后。
尽疏压低嗓音,“他俩是是骗子。”
许宴知一挑眉,“怎么说?”
“你忘了我会些医术,久病重病之人绝不像他二人这般脚步稳健,虽面容是有惨白之色,但眼白并不浑浊,有些血丝更像是疲劳所致。他俩磕头都磕得这么有力,哪个病人是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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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宴知哼笑,“可以啊,长心眼了。”
他又道:“你肯定也看出来了,你跟我说说你怎么知道的。”
“鞋子。”她轻一抬下巴,示意尽疏去看,说:“你看看他们俩的鞋子再看看我们的。”
许宴知和尽疏是从城外赶来,一路马车鞋子并未染泥,只有所住客栈外有些红泥,许宴知因不得不踩上红泥染了鞋便特意问了掌柜的为何会有红泥。
掌柜的同她解释因后院种了花,此花讲究需红泥滋养,因福州难见红泥,故掌柜的不得不从别的地方运送红泥来。
福州街市干净,多为地砖,过往行人很少会沾染泥土,而这两个男人的鞋子不仅沾了泥还是本就难见的红泥。
尽疏:“他们恐怕在我们进城时就盯上我们了,是一路跟到这儿的。”
言语间两个男人领着他俩拐了弯进了巷中,其中一个男人绕到了许宴知身后,他笑着解释道:“巷子里太暗了,怕你们迷路跟丢了,我在你们后面帮你们看着些。”
许宴知哼笑一声,看向尽疏故意扬声道:“护好你怀里的木盒,不少银子呢,别弄丢了。”
尽疏点点头,“知道了。”
他们“护着”许宴知二人穿过暗巷到了无路的尽头,许宴知接过尽疏怀里的木盒,笑道:“你多久没动动了?这俩人交给你了。”
“你不动手人家还以为你这个当神仙的是吃素的呢。”
“那你就看着?”
“我自然是要护着你这金贵的冠了。”
男人冷笑着拔出刀来,“把木盒里的东西交出来,我还能饶你们二人一命。”
许宴知一本正经摇头,“不给,神仙宝贵着呢。”
那人挥刀就朝她砍来,尽疏一脚踢在那人胸膛将其踢倒在地,另一个男人恶狠狠冲上来,尽疏浮尘一甩叫那人眯了眼,尽疏将浮尘一转用柄一击那人喉咙,又用柄身敲了敲那人脑袋,“没想到吧?道长也是会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