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人赶到时高大人又确实倒在屋外,许是高大人与盗贼话不投机,高大人准备叫护院驱赶盗贼,盗贼这时推了高大人导致他摔倒。”
谢辞接话:“高大人认识他,那他就绝不是盗匪。”
许宴知摩挲着扳指,“高大人的孙儿曾透露过,什么考官,什么有人找高大人不帮忙,高大人不答应那人就气高大人。”
“这是何意?”
她解释道:“孩童话语拼凑起来,我料想应是在此之前就有人因担任考官一事找过高大人,对殿试不帮忙应就是不担任殿试考官,高大人没答应那人就威胁了高大人惹其发了火。”
谢辞打了一个响指,“这也就对上了高大人对这‘盗贼’的前来并不意外。”
李忠明啐一口,“真是歹毒,高大人如今年岁摔一跤都很有可能危及性命,他们这不就是谋杀吗?”
谢辞正色,“你传来的口信说的三种可能是什么?”
许宴知:“一是柯简之与刺杀我的人不是一路,但他俩达成了合作,二是柯简之与那人就是一路人,三则是不是一路人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柯简之也利用了那人对我的刺杀以达到转移我视线的目的。”
她轻叹,“可是谢辞,我们太被动了,我甚至无从下手去查他们之间的关系。”
谢辞拍拍她的肩,“查案是大理寺的事,你只需管好朝堂纷争即可,眼下柯简之目的达成,殿试考官一职也只能由你爹担任,你打算怎么办?”
李忠明忿忿不平,“他们这么费尽心思逼许太傅担任殿试考官定是有什么阴谋,正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我和谢辞过几日又要出外差,你可怎么办?”
许宴知捏捏眉心,“小侯爷和黎仲舒在呢,你们也不用太担心。”
“那许太傅那边?”
“我再想想。”
谢辞:“今天太晚了,先回府吧。”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
翌日。
许宴知悠哉与许昌茗用早膳。
“你替我向宫里告假了?”
许宴知点头,“是,我要侍疾,也告假了。”
“躲不过去的。”
许宴知充耳不闻,只是道:“昨夜的事爹知道多少?”
许昌茗摇头,“不知道,但能猜得出个大概。”
“那爹更应该知道这个考官之职你担不得。”
“光靠称病,又能躲到几时?”
“不试试怎么知道?”
“宴知——”
“爹,”许宴知打断他,“爹就听我的吧,你知道的,我不会让你去冒险的。”
“娘的事我就没帮上忙,我不想再旁观第二次了。”
许昌茗一静,良久后嗓音低沉,“好,爹听你的。”
许宴知松了口气,唇角一勾,“正好,这几日我好好陪陪你。”
“滁州的事你不管了?”
“付白会把公务搬到府上来。”
“你啊,胡闹。”
许宴知没反驳,“那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