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也道:“是啊,平日公务繁忙,如今正好有空就来讨个热闹,总好过一直紧绷着。”
沈长安笑着说:“许大人,我突然想起来有件急事儿得劳你帮帮忙呢,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许宴知闻言便对周围人颔首淡笑,“那诸位,我先失陪了。”她说完同沈长安走到一人少安静处,压低声音问:“沈大人,怎么了?”
沈长安道:“你之前暗地里同我说过柯简之要推举进京接杨禄一职的人我打听到了,同你之前打探的一样,确实是他族中侄儿柯禇。”
许宴知蹙眉,“已然确定了吗?吏部那边还有没有压制的可能?”
沈长安一叹,“柏大人虽是吏部尚书,可吏部并非他一个人的,偌大一个吏部一会谁又是谁的门生,一会儿谁又是谁的亲戚朋友的,总是互相碍着颜面的,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仅是一个吏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一个吏部其内堪称一个小朝堂,各有各的牵制利害,若洪大人在或能与柏大人站在一处,可问题是洪大人也不在啊。”
“柏大人恐也有心无力。”
许宴知静了静,“我知道了。”
沈长安又问:“你今日与谢大人来锦丰伯府赴宴可是有意探锦丰伯的口风?”
许宴知摇头,“探口风一事稍后再议,我们今日来有旁的事。”
她提醒道:“沈大人,一会儿若有任何不对你就听小爵爷的安排立马退出去,要护好自己。”
沈长安不解,“能有什么不对?”
她笑了笑,“以防万一。”
“旁的事之后再说,我们也不好离开太久,先回去吧。”
……
席间热闹,众人吃菜喝酒观高台歌舞。
谢辞的位置就在许宴知身旁,她与谢辞桌上的酒壶中装的都是水,为放松警惕二人佯装酒劲上头,一直在说笑。
周兼夷到他们桌前敬酒,“许大人,谢大人,你二人能来,我锦丰伯府当真是蓬荜生辉。”
谢辞摆摆手,将酒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小爵爷客气了,锦丰伯府能送来请帖才是我等的荣幸,岂有不来之理?”
周兼夷压低声音说:“二位放心,一有动静我就会让护卫护着席间宾客离开的,你们尽可施展。”
许宴知抬眼带着醉后慵懒,“饶了你们府上宴席,回头我会亲自登门向伯爷赔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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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兼夷摸摸鼻尖,讪讪道:“其实也不用,你们这事儿我没同我爹说。”
谢辞一瞪眼,“你没说?那我二人岂不是太没礼教了?”
周兼夷立马道:“不是不是,是我也有心利用此事逼我爹一把。”他说时叹了叹,“我爹这人吧,有些谋略却不多,主要是他不善识人呐,不然又怎会逼着我与荣元辛他们交好?”
周兼夷说着走近几步揽着他二人的肩凑在一处,说:“你们想,此事一出就算旁人知道不是我爹的手笔但行刺的的确确是在锦丰伯府发生的,你让旁人怎么想?”他双手一拍,“定会有人觉得我爹多多少少与刺客有些牵连,这古往今来谣言不就是这么传起来的吗?所以啊,就是要让锦丰伯府陷入此风口浪尖,他那些个好兄弟定是没几个不避嫌的,这样一来才好逼我爹看清楚他这些好兄弟到底值不值得深交。”
许宴知:“可此事你不提前同他商量就应下我们的计谋,等事发后你们锦丰伯府反被人污蔑泼了脏水你又如何同你爹交代?”
周兼夷一耸肩,“我一向认为,置之死地而后生。锦丰伯府这么些年来看起平稳实则早已岌岌可危了,朝中势力分散,各家为争权必是无所不用其极,锦丰伯府若一直中立自保难免不会沦为他人计谋的垫脚石,所以与其被人利用倒不如自己掌握局势。”
“我爹性子轴不愿站队,可我不能不为锦丰伯府着想。”
“我应下你们二位的事也算是替我开了路,日后也好继续合作。”
谢辞勾唇,“小爵爷好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