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缘则是道:“多动一动,或能消散郁气。”
许宴知指尖摩挲着平安符,口吻极淡,“多谢净缘师傅提点。”
许宴知出了禅房本想在许昌茗出去前回原位去,谁知她在门口就迎面与他二人撞见,三人静默相视片刻,刘文岑最先打破僵局,“你这孩子,不是说在外面等着的吗?怎么也进来了?”
许宴知将平安符隐在袖下,随口道:“那什么......我口渴了,进来讨碗水喝。”
许昌茗错开眼,先一步迈出门去。
许宴知这才松了口气跟上去。
刘文岑笑眯眯的问她:“你说实话,你进去做什么了?不会是给你爹求平安福了吧?你不是不信这个吗?之前还为这事儿跟你爹吵了一架。”
许宴知耳根一烫,“谁,谁说我去求平安符了,我就是口渴了想喝水罢了,”她有意抬了抬下巴,“你想多了,我又不信这个,怎么可能会去求什劳子平,平安符。”
“是吗?”刘文岑眯着眼审视。
“是!”许宴知脚下加快往前走,“世叔你快点,还要去钓鱼呢。”
刘文岑一耸肩,“钓个鱼你急什么。”
一行人下了山,许宴知上了马就往前先一步而行,“我先去看看钓鱼的多不多,给你们占个好位置。”
许昌茗问刘文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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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岑“嘿嘿”笑两声,“没事儿,孩子爱骑马你就让她去呗。”
好巧不巧,许宴知到时碰见了周兼夷,他看上去心情不错,见了许宴知更是笑得开怀,他迎上前来,“许大人,多亏了你我才能让我爹彻底看透荣元辛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兼夷一直不愿与荣元辛等人有来往,可锦丰伯因与荣国公、朱指挥使交好便总逼着周兼夷同荣元辛、朱玚等人混在一处。而繁园荣元辛调戏白枝浅一事正好给了周兼夷反驳锦丰伯的机会,既然荣元辛能不顾周家的颜面对白枝浅出言调戏为难,恰恰说明荣元辛此人不仅品行不端,且思虑不周不会为人。
而周兼夷借此事让锦丰伯莫要再逼着自己与荣元辛等人交好,还暗暗提醒锦丰伯与荣国公他们交往时多留些心眼。
周兼夷恨不得当场就与许宴知拜兄弟,但碍于礼节还是生生忍下来,他拉着许宴知坐下,“许大人,你一个人来的?如若不嫌弃的话就同我们一起吧?”他说着唤了一声在一旁戴着面纱在湖边玩水的白枝浅,“枝浅妹妹,你看谁来了。”
白枝浅闻言扭头一看,许宴知歪了歪脑袋笑着,“白姑娘,近日可好?”
白枝浅愣了一瞬,轻轻颔首道:“多谢许大人关心,我很好。”
许宴知拍拍周兼夷的肩,“行了,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和我爹,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起身时白枝浅也连忙站起了身,“许大人要走吗?是不是我打扰你们谈事?我可以先回避的......”
许宴知朝她摆摆手,“不是,我是陪我爹来的,就不打扰你们了,失陪了。”
周兼夷:“我送送许大人。”
他走上前低声道:“我听我爹说,杨禄的位置多半还是柯相的人来坐,只是明面上不说,这背地里确实是柯相一党。”
“这个顶替杨禄位置的人不是京中的人,应是从地方上调上来的。”
“对了,荣国公知道了繁园的事,你教训了他儿子,他心里记恨着你呢。”
“不过你也别担心,你查他几个铺子就成了,你不好出面的话我替你去商会跑一趟,许大人,你信我,他那几个铺子绝对有问题。”
许宴知失笑:“小爵爷是真不怕同荣国公撕破脸啊。”
周兼夷不以为意,“谁还不是有家底的?真撕破了脸,就他那个纨绔无能的儿子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成,小爵爷的心意我领了。”
“慢走啊许大人,有空一起喝茶。”
“好。”
......
许昌茗和刘文岑来的迟一些,到时许宴知正蹲在水边拨弄石头,刘文岑玩心一起,轻手轻脚走到许宴知身后,猛地叫一声吓她。
许宴知没设防,被吓得一激灵,“世叔!”
刘文岑哈哈大笑,“想什么呢?这么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