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倚回去。
靳玄礼再次推开她。
她依旧赖回原地。
“......”
许宴知面色如常的扒在他桌案边上,“我跟你说啊,我觉得这个事儿未必就非得让乔赋笙去查,本来他也不好进内宫,倒不如让方便的人去查。”
靳玄礼捏捏眉心,拗不过她。
“你想让谁查?”
“歩月见。”
她继续道:“圣上你想,后宫的事就该让后宫的人去查,到时候让步月见和内务司一道负责此事。”
“况且,对步月见这样的人而言,你又不宠幸她,日子久了她难免闲出别的心思,你得给她点事做,或大或小都行就是别让她闲着。”
靳玄礼不由哼笑,长眸微眯,“你倒是想的周到,连不让别人闲着都想到了。”他用笔杆戳了戳许宴知胳膊,“都察院走水是怎么回事?”
她下意识蹙眉,“李郜的人藏在京城,他假意约我相见,实则转移我的视线放火烧了都察院,他此举就是在挑衅。”
“李郜的人如何能藏进京城?在这个节骨眼上谁敢收留一个从滁州来的人?”
她一个响指,“对,所以我查封了玉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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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呢?”
她摇头,“我没去查呢。”
他挑眉,“你怎么想的?”
她一边吃一边说嗓子有些干,她端起茶来润了润嗓,说:“玉春楼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收留李郜的人,说明它的主子身份绝对不一般,但我查不到它的主子是谁。”
“玉春楼被查封,不该是我着急。”
“玉春楼的每日收益何其之多,关一日就损失一日,又不是我的营生我急什么?在者,玉春楼未免太猖狂了些,也该敲打一二,天子脚下得让他知道谁才是主。“
“他既然敢收留李郜的人,也该付出些代价。”
靳玄礼:“那此事朕就不操心了,你自己负责便是。”
许宴知咧嘴一笑,“还有个事儿圣上得负责一下。”
“什么事?”
“这都察院的修缮......”
“打住,该如何修缮朝廷自有规章,户部给你拨银子,你找朕也没用。”
许宴知正色道:“我知道朝廷有朝廷的规章,只是圣上,这都察院有些年头了吧?我听说前些时日礼部都翻新过了,我这都察院一直这么老旧不合适吧?”
靳玄礼起身绕开她,“礼部是朝廷的颜面,你都察院又不需要充脸面,该怎样修就怎样修吧。”
许宴知连忙跟上他脚步,“圣上,话可不能这么说,他各部是脸面,我们都察院就什么都不算呗?自古监察乃一国法治根本,自是要其威严,你这监察之地都马马虎虎破破烂烂的,未免太磕碜了些。”
靳玄礼无奈顿步,“那你想怎么修?”
“我不贪心,六部怎么修的都察院就怎么修。”
“你这还不贪心?要不朕干脆重新划一块地给你修?”
“那也行。”
“行什么行!朕看你就是欠的。”
许宴知连忙拦住他,“那跟大理寺一样也成。”
“跟大理寺一样?”
“嗯,大理寺也成。”
靳玄礼这才松口,”成吧,就如你的愿。“
许宴知笑嘻嘻道:“圣上圣明。”
“你们都察院本就没差到哪去,你怎的突然想修成大理寺那样?”
许宴知随口道:“哦,就是觉着我那院太小了,不够我施展。”
靳玄礼抬腿就给了她一脚,“你是猴吗上蹿下跳还不够你施展?”
“话也不能这么说,”许宴知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这些年来都察院在朝中的势力早就不如从前了,朝中各部翻新的翻新,重修的重修,都察院的人虽然嘴上不说心里都记着呢,不是真想要多大的院子,就是想要朝廷的关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