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着是步月见是想借你的手除掉这个孩子呢?”
许宴知蹙眉抿了抿唇,“我也想过是步月见计谋,可若这个孩子真不是呢?”
谢辞犯难扶着额头,“那怎么办?咱偷偷查?”
“届时查出些什么,那还真是无意间沾染皇家秘辛了。”
谢辞顿了顿,“诶,不对啊,且不论这个孩子的血脉,这种事也轮不到大理寺来查啊?你该让乔统领去查,他不是更方便吗?”
“让他查查那个宫妃可有同人私会的可能。”
许宴知摇头,“我倒觉着未必是同人苟合有孕冒充皇家血脉,万一这个孩子是早早就备下,就等生产之时现于人前。”
谢辞一惊,“你的意思是,或这位娘娘压根没有身孕,是找好了有孕的妇人,谎称同妇人的月份一致,待妇人生产就是皇家血脉诞生之时。”
“可这也只是你的猜测罢了。”
她颔首,“是我猜测没错,所以不正是要查吗?”
“宫里我会找乔统领暗中探查,那宫外不就只能是你我来查了吗?”
谢辞白她一眼,“得了吧,你就是坐等结果的命,还不是只能由我大理寺来查,”他怪声怪气道:“咱还真是少爷身,奴才命,全听你这真少爷的吩咐。”
许宴知挑眉,“我那坛酒归你了。”
“真的假的?”谢辞一下正色,“说话算数啊。”他又迅速换了神色,“诶,你这样就小看了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了不是?这种事我们做兄弟的自是会尽心帮你的,还说什么酒啊?真真儿是肤浅。”
许宴知轻哼,“那不给了。”
“诶,你说了就是定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可不能反悔。”
“回头等我得空了我就去搬。”
“成成成,你来搬。”
谢辞又道:“对了,我听说圣上见了使团,怎么样?”
“割城进贡。”
谢辞一耸肩,“这还差不多。”
“滁州情况如何?”
她回:“张戬没再来信,洪辰溪倒是有几封报平安的寄来。”
“洪辰溪这一路挺顺的,应该很快就能到滁州。”
谢辞抱首长叹一声,“哎,这洪大人肩上的担子不轻啊。”
许宴知轻抿茶水,“你我也好不了多少,眼下柯简之或能安分一阵,但保不齐他是蛰伏在背后谋划深远,你我还是要多加提防。”
谢辞点点头,“杨禄行刑你去看吗?”
“不去。”
“我还以为你会去。”
“与其空闲看他人头落地,还不如好好想想重提改律的事。”
谢辞耸肩,“也是。”
“子嗣的事你多久能给我结果?”
“嘿,你还真不客气啊?”
“酒都许给你了,我要求要求怎么了?”
“等着吧。”谢辞没好气道。
她笑盈盈的,“三日。”
“六日。”
“成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