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戬在一旁欲言又止,终是没忍住问出来,“大人,两家同时登门议亲,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她一挑眉,“真假你当如何?”
张戬讪讪摇头,“不如何,属下只是好奇罢了。”
许宴知轻斜他一眼,“得了吧,少听些闲事,当好你的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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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属下知道了。”
许宴知斜撑着身子倚在靠背上,她一手搭在膝盖一手支着脑袋,她合上眼散出些慵懒姿态来,嗓音淡了淡略带轻哑,“暗探近日可有什么消息?”
张戬正色道:“回大人,暗探传来的消息多时私下相约见面,并未有不寻常之处。”
付白接话,“大人,只是近日蒋大人似乎与刘太常走的有些近,几次见面都只是吃饭喝酒,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嗯……”她指尖点了点脑袋,“户部那边可有送来什么消息?”
付白摇头,“回大人,还没有。”
“嗯,半个时辰后叫我。”
“知道了,大人。”
他二人见状放轻了脚步退了出去。
“诶,大人这是多早就来了?”
“不知道,估摸着得来了许久,瞧她眼下都有淡青了,莫不是昨夜又熬了?”
付白抱着手耸肩,“咱们大人还真是精力旺盛,到这会儿了才歇半个时辰。”
张戬拐拐他,“行了,不与你闲扯了,我还有差事呢。”
付白哼了哼,“跟谁没有似的。”
……
“许宴知!”
许宴知当即身子颤了颤,还没睁眼一句“贱人”就骂出了口,她缓了片刻才睁眼对上嬉皮笑脸的谢辞,“你来做什么?犯贱?”
谢辞晃晃脑袋,“怎么说话呢,我好心叫你你还骂我。”
“什么事,快点放。”
谢辞笑嘻嘻的,“借借你们的官员评定册。”
“要谁的?”
“郑阳,一个县官。”
许宴知捏捏眉心又动了动脖颈,“他怎么了?”
“犯了事,得根据他为官政绩瞧瞧有没有能酌情减刑的可能。”
她起身拍拍衣袍,“那看来他犯的事不大。”
她朝他伸手,“借调公文呢?”
谢辞拿出来递给她,“你昨儿熬夜了?怎么?被两家人同时议亲激动得睡不着了?”
许宴知抬腿便是一脚,“你大爷的。”
谢辞一个侧身躲过,他还非得再凑上前去,“恼羞成怒了,看来真被我说对了。”
许宴知冷暼他一眼,“你还有功夫担心我?如今小侯爷可回来了,你和郡主的事儿打算什么时候说?”
谢辞闻言一下垮下脸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如实说,说清楚。”
“不是,你不懂,人家小侯爷一开始就有意拿你当妹夫,我这横插一脚算什么事儿?他要是对我不满意那可怎么办?大家又都是好兄弟,万一因为这事儿闹掰了怎么办?”
许宴知哼笑,“你当人家小侯爷是瞎的?你对郡主那点心思小侯爷会看不出来?真当你藏的住呢?也就李忠明那个木头这么晚才瞧出来。”
“这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许宴知斜他一眼,将印好章的公文递给他,说:“真不是我说你,平时也不见你这么婆婆妈妈的,堂堂七尺男儿有什么就说什么,还非得藏着掖着,你打算憋到什么时候?”
“可别到时候寒了郡主的心,叫她以为你是个懦弱之辈,届时她后悔了我看你怎么办?”
谢辞连忙去捂她的嘴,“呸呸呸,什么后悔不后悔的,我可舍不得让她寒心,不就是这么个事儿嘛,说就说,我明儿就约了大家一起正式说。”
许宴知拍拍他手背,谢辞这才松开她。
她道:“成,明天我就等着你来请了。”
“对了,连先生今日不在,你去找陆大人或吴大人印个章,会有人给你把评定册送来。”
许宴知拍拍他后背,“去吧谢小狗,别再这儿碍我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