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你怎么教的?怎么把孩子教成一有事就不顾自身安危,这日后还了得?”姜茂成动作一变,顺势又将矛头指向许昌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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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茗明白姜茂成舍不得打骂许宴知,但眼下戒尺在手他又不好就此中断,只好将矛头转向自己。
许昌茗应声道:“岳父大人教训的是,我会好好说说这孩子的。”
许宴知极有眼力见,她立马赔笑,“外公,您教训的是,孙儿一定铭记在心!”
“得了吧,”姜茂成暼她一眼,“我还不知道你的德行?认错最快,哪次改过?”
许宴知伸出手做发誓状,“这回一定改,我日后行事定会多加考虑,不会再做出空手接白刃的蠢事来,救人嘛法子很多的,孙儿一定不会再选这个法子了。”
“外公,孙儿真不骗你。”
“当真?”
姜简及时插话,“爷爷,商会那边有事,需要我们前去共同商讨。”
姜茂成闻言道:“去准备马车吧。”
姜简立马道:“马车准备了,爷爷现在就能走。”
姜茂成扫他一眼,又瞧了一眼许宴知,心下明了却是没戳破,只说:“那走吧。”
姜简走时朝许宴知眨了眨眼,许宴知回他一笑。
姜茂成走后许昌茗也松了口气,许宴知这时挽上他的胳膊,“爹,你受委屈了。”
许昌茗戳戳她脑门,“要不是因为你,我又如何会被波及?”
“是是是,爹辛苦了。”
“手怎么样?”
“找大夫看过了,养着就成。”
许宴知笑眯眯的问他:“爹你怎么不说我?我还以为你会和外公一起说我呢。”
许昌茗的手覆在她的手上拍了拍,“你也别怪你外公,他不知当时打斗情况自是不会明白那时的危急,他只是心疼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空手接白刃那得多疼?”
“爹知道你不是逞英雄之人,你自小怕疼,若当时的情况能有别的法子你也不会用手去接刀刃,我也知道谢辞对你来说很重要,爹明白你。”
许宴知像小狗似的去蹭许昌茗的肩,“我就知道爹最好了。”
“少爷,谢大人来了。”
许昌茗推推她的脑袋,“去吧。”
许宴知又蹭了蹭,“那我走了。”
“嗯。”
“动作小些,别扯到伤口。”
“知道了,爹。”
……
“谢小狗。”许宴知笑着朝他招手。
谢辞揽着她的肩去捂她的嘴,“别这么大声,这么多人呢,我要还要脸呢。”
许宴知把手一伸,把纱布露给他看。
谢辞一咬牙,“成,你狠。”
“不逗你了,之前抓的商户怎么说?”
“放了,万坷容一被抓他们就松口了,他们就是被万坷容骗着给潘大人府上送了银子,之前一直不肯开口是因为万坷容拿他们的家眷做威胁,除了这个他们好像多多少少都有什么把柄掌握在万坷容手中。”
“万坷容被定罪他们也就敢开口了,念在他们是初犯且又是被人威胁欺骗的,就不多为难他们了,让他们交交罚款就放了。”
“原来如此。”
谢辞又问:“你手怎么样了?”
“没事。”
他又道:“你爹没责怪你吧?为了救我受了伤。”
许宴知斜他一眼,“你的命重要还是我的手重要?你当初替我出城伤成那样你爹都没责怪我,如今我爹又怎会因为这个责怪?”
谢辞嘿嘿一笑,“诶,丰京节了,咱俩喝酒去?”他刚一说完就连忙摇头,“不成,你有伤不能喝酒,那咱俩去哪?”
“泛舟?”
谢辞眼眸一亮,“你想泛舟?”
“……”许宴知见他如此兴奋突然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