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万坷容到底在商场游走多年,比葛阊更加油滑,他不知从何得了消息,连夜逃出苏州城,甚至不顾妻儿还在府邸。
潘伟琤官复原职,配合大理寺全面抓捕万坷容。
“可以啊谢小狗,动作够快的,这就破案了。”
谢辞揽着许宴知,“多亏有你让潘大人开口,不然我也不会查得这么顺利。”
许宴知扬扬眉,“请客。”
“那是自然。”
“诶,万坷容就这样逃了?他的妻儿怎么办?”
谢辞叹了叹,“若万坷容配合,按照律法他的妻儿不会有什么牵连,可偏偏他逃了,这下他的妻儿必会被他连罪。”
谢辞又问她:“你停职停到何时?”
“直说,你想做什么?”
谢辞笑道:“我爹要带我去一趟大伯府中,这万坷容的抓捕没人盯着我又不放心,想让你替我盯个半日。”
“成吧。”许宴中应下。
“你大伯家在何处?”
“苏州城外的小镇上,他们一向喜欢乡野。”
“知道了,你和你爹路上小心些。”
“放心吧,能出什么事?”
翌日,许宴知并未穿官袍,她特意挑了窄袖衣袍用护腕束袖,难得见她主动佩刀,阿桃见她束袖松了便帮她重新系好,“怎么佩刀了?不是只帮谢大人顶半日的差吗?”
“毕竟是抓捕,难免动刀动枪,倘若万坷容在我手底下逃了,谢辞得怨死我。”
“成吧,那你小心些。”
许宴知一转头就见姜祀扒在门边探头,她轻笑朝姜祀招招手,“进来吧。”
姜祀咧嘴一笑蹦蹦跳跳的进来,献宝似的捧着手到她面前。
姜祀手中是两条墨色细带织金抹额。
“抹额?怎么想起来给我这个?”
姜祀嘻嘻一笑,“想着你戴会好看我便买了,宁肆也有,”她说着拿起其中一条来晃了晃,“这个是你的。”
“这个是谢大人的,你们模样好,戴起来好看。”
许宴中忍俊不禁,刮了刮姜祀的鼻梁,在她殷切的目光中答应戴上。
阿桃接过抹额,“那就得重新编发了,还来得及吗?”
许宴中张了张嘴,正对上姜祀水汪汪的大眼睛,她顿了顿,“无妨,我骑马去当值就是。”
“成吧。”阿桃将她头发散开配合抹额重新编发。
……
“大人,歇歇吧。”
许宴知闻言抬手,“原地休息。”
有人给许宴知递了水壶,“大人,喝点水吧。”
许宴知轻笑婉拒,“不必了,你们喝吧。”
休息时众人松懈,有人忍不住开始闲聊,“许大人,你与我们大人关系这么好,知不知道我们大人原来是苏州谢家?”
许宴知点头,“知道。”
“哎,大人还瞒了我们许久呢。”
许宴知一挑眉,“你们同他共事这么久,他这人怎么样?”
“仗义,大方,讲义气。”
“私下从来不会摆架子,跟兄弟们关系都不错,还经常请我们喝酒呢。”
“对,大人还会记着我的生辰呢,今年就送了我一把削铁如泥的短刃呢。”
“我也是,我也是,大人送我的是护腕,做工可好了。”
……
许宴知含笑听着,“你们谢大人一直很好。”
“许大人!许大人!”有小吏气喘吁吁的跑来禀告,“许大人,潘大人让属下告诉许大人发现万坷容的踪迹了,潘大人查到万坷容出逃前曾花了重金请了杀手护自己周全。”
众人当即正色看向许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