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知道了,你小心些。”
“自然。”
……
谢辞离席后不久许宴知便给姜简使了个眼神,姜简朝她点了点头,许宴知这才放心离席。
许宴知借口东西掉了在府中乱走,走到一处院落时被侍卫拦下,“这位公子,此处是主人私院,外人不得入内。”
许宴知连忙道:“抱歉抱歉,我不知此处是私院,我只是东西掉了特意来寻的,无意间走到此处的。”
“公子,你的东西是不会掉在此处的,公子还是到别处去寻吧。”
“自然自然,我这就走。”
许宴知往回走了一段,待那侍卫看不见时转了弯绕到院子的墙边,她在墙脚的杂草后发现了谢辞用石子划了个“狗”字,看来谢辞就是从这儿翻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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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宴知盯着那个字看了片刻,后失笑。
不愧是谢狗。
她没犹豫,一撩衣袍翻上墙去,趁人不备跳到假山后躲过侍卫巡查。
她贴着墙根往院子里走,寻到万坷容的卧房后撬开了窗户跳进去。
万坷容的卧房极为朴素,至少与整个万府的风格相比是极朴素的。许宴知检查了床榻,除了发现床榻是白玉做的之外没有任何异常。
许宴知这才发觉万坷容的卧房瞧着风格朴素,实则是极低调的奢华,就连桌上的花瓶都是上好的瓷器,为简单的床幔也是金丝银线镶玉而成,墙上的画看似普通实则出自名师之手,屏风为上好的木料配上极轻薄柔软的纱,虽屏风上是寻常山水但绣工极精细,一针一线极其讲究,让人一眼看去以为是由笔墨画出的风景。
许宴知原以为像私账之类极其重要的东西万坷容定会时时放在身边,所以她才会到卧房来找账本,但她一番寻找下来却没有任何有关账本的发现。
但她并非一无所获,她在一处机关下找到了一枚印章,一枚刻有潘伟琤的印章。
许宴知将印章收好,趁侍卫还未巡查到卧房跳出了窗户,又小心利用刀刃将窗户重新锁好,照着来时的路退回去。
翻出私院后,许宴知特意将墙角的字划去。
再回席面时谢辞已经在等她了。
许宴知一看谢辞眉梢轻挑,嘴角上扬的模样就知道他找到账本了。
果然,她刚一入座谢辞便凑过来,小声说:“账本我找到了,你在他卧房发现什么没有?”
“潘伟琤的印章。”
谢辞眉梢一抬,“不错,还能有意外收获。”
谢辞又想到什么,拐了拐她的肩,“你从哪翻进去的?”
“你说呢?”
谢辞笑着,“我就知道你定会明白那是我给你留的。”
许宴知唇角一勾,“果然,谢狗实狗。”
谢辞一把勒上她的脖颈,“你再说一遍!”
“说几遍你也是谢狗。”
“许宴知我掐死你!”
“谢辞,做什么呢!”谢世霖咳了一声,说:“还有人在,莫要胡闹。”
谢辞一撇嘴,松开了许宴知,“知道了,爹。”
许宴知笑眯眯的说:“这么多人呢,别逼你爹抽你。”
“滚蛋。”
许宴知浑不在意的去端酒杯,刚送到嘴边就听得一道“咚”的声响又伴随着一阵清脆碎裂声,许宴知动作一滞看向声源处,只见姜简面前的宴桌被人踹翻,桌上的酒壶、菜品皆散落在地。
姜简紧蹙着眉,眉眼带着怒意,唇紧紧抿着应是在竭力压制怒火。
而始作俑者被人搀扶着往回带,那人面上通红,俨然是吃醉了酒。
那人被拉扯着极为不满,还在不断挣扎。
“你算个什么东西?往日看在姜家老爷子的份上我给你几分薄面,你还真以为你是姜府的少爷了?”
“我让你陪我喝酒那是看得起你!让你作诗你就乖乖作诗就是,姜府不是教过你读书认字吗?姜老爷子让你念的学堂你白念了?作个诗都不会。”
“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不过就是个野种,运气好被姜家收养,也是姜家心善还能好好教养你,若是我捡了你你只配给我当提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