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瞬间严肃,“什么血书?”
“从江南来的,是用血写成的诉状,状告苏州刺史潘伟琤贪赃枉法,欺压百姓。”
许宴知蹙眉,“潘伟琤?我记着去年官员年评时他可是榜首,官员名录上也写此人忠君为民,深得苏州百姓爱戴。”
“问题就在这,我同潘伟琤有过几面之缘,我总觉着他不该是血书上所言那般,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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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说:“我记着你之前提过,丰京节要去江南苏州,正好等丰京节一过你就别急着回来了,我想让你顺道查查此事。”
许宴知扬扬手里的圣旨,“成,正好我被圣上停职,本就打算提前几日去苏州。”
陆凊瞧着她手里的圣旨神色有些莫测。
许宴知问:“怎么了?”
陆凊叹一声,“你说你,这都领了几次罚了,今年的官员评定你怕是得不了好名次了。”
许宴知笑得无谓,“我又不在乎。”
陆凊无奈摇头,“你何时启程?”
她道:“左右都停职了,明日一早便走。”
陆凊:“成,我先上书你去苏州去查之事,免得届时有人拿你停职还查案来说事。”
……
翌日一早,许宴知他们便启程前往苏州。
前去一路顺畅,只是许宴知依旧晕船。
许昌茗一直陪在她身边,她难受的靠在许昌茗肩上哼哼唧唧。
阿桃熬好的药刚端进来,许宴知一闻到药味就忍不住胃里翻涌,死活不喝。
许昌茗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等到了江南,给你找个大夫好好治治你的晕船。”
许宴知哼哼两声,抱着许昌茗的胳膊不松开。
好不容易抵达苏州,许宴知只觉脚下浮软,走路飘飘忽忽似在云端。
姜茂成和姜简领着不少丫头小厮在码头边等着船靠岸。
船一靠岸,许宴知便强撑着不用人搀扶,她面色发白唇无血色的走下来,姜茂成瞧得心疼,摸摸她的额头,“好孩子,下了船就没事了。”
许宴知已有许多年没去姜府了,印象中姜府很大,比许府大上两倍还多,幼时玩闹还曾在姜府迷路过。
在姜府中许宴知的院子设计是最巧妙的,许是考虑到许宴知跳脱爱玩的性子,她的院中多为意趣。
许昌茗也是住在姜沁芷生前的院子中。
许宴知在院中躺了一下午才觉缓过来不少,喝了碗药粥精神好了许多,当即穿了鞋在姜府闲逛。
因姜家世代行商,府中风格也多偏华丽富贵,在姜府仅是观赏之物都是在外难寻的金贵之物。许宴知凭着幼时记忆在府中游走,耳边是姜沁芷的柔声细语:“宴清,慢些,别摔了。”
许宴知眼眶泛红,微微仰头不想落泪。
记忆中的场景不断上演,幼时的她爬上假山,姜沁芷连忙让她下来,可她趴在假山上说什么也不肯下来,最后是姜茂成用一包酥糖才把她哄下来。
姜沁芷总是柔柔的,即便是对她生气也是柔的,所以她自小便不怕姜沁芷,她怕许昌茗,因为许昌茗会因为她惹了姜沁芷生气而责罚她。
她从小只要一惹姜沁芷生气认错就极快,许是自己也不忍心一向温柔的娘亲被气到眼眸泛红,要哭不哭的,莫说是许昌茗了,她自己瞧见都心疼得不得了。
姜沁芷是温柔的,可她性子倔。
说定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就像当初姜沁芷毅然决然陪许昌茗下狱。
“宴知。”
许宴知回过神来,“外公。”
姜茂成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外公陪你走一走。”
“外公老了,你也长大了,日后还不知能陪你到什么时候,此次你能来,我很高兴。”
许宴知压下难过,扬起笑脸说:“外公说什么呢?你老人家当然是要寿比天齐的,能陪我好久好久呢。”
“臭小子嘴真甜,我多大岁数了我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