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几张图纸你能看出什么吗?”
欧阳济并未急着回答,而是左右来回翻看一遍才道:“这几张图纸并不连贯,要看出里头的玄妙怕是要费一些功夫。”
谢辞道:“大概需要多久?”
欧阳济斟酌开口:“大概两三日。”
许宴知在一旁开口,“太晚了。”
她接着说:“我们本就落入下风,始终慢他们一步,若再耽搁个两三日,怕是要不及了。”
欧阳济苦着脸道:“那成,我今夜就熬夜看,尽量快一些。”
谢辞按了按欧阳济的肩,“辛苦你了,欧阳大人。”
欧阳济点点头,小心将图纸收好,“如此,我便先回去研究了。”
欧阳济走后许宴知问:“李忠明呢?”
“他大理寺那边有差事。”
许宴知起身走至窗边,盯着窗外来往行人,“我总觉得漏了什么。”
谢辞走过去,“那就再捋一遍。”
他道:“马钟河收买了刘重西烧毁礼台,促使礼台重建就需要用到工匠赵闫,而赵闫建成礼台后却被人灭口,只留下几张不全的图纸。”
“或许图纸并不重要,我们应该把重心放在礼台上,毕竟赵闫主要负责的还是搭建礼台。”
许宴知说:“没人知道赵闫的图纸上的工艺是否总在了礼台的搭建上,赵闫并非总工匠,礼台如何搭建也不由他做主,就算负责搭建也只能照着总工匠出的图纸来。”
“我觉着图纸还是重点,只有弄清楚图纸上的工艺我们才能判断赵闫有没有可能用在礼台搭建上。”
“再者,如今礼台搭建早已完毕,你我从外根本看不出什么,难不成要让他们拆了让我们去查吗?”
谢辞按了按额头,“可是欧阳济也需要时间去钻研图纸,我们会不会来不及了?”
许宴知叹了叹,“我们从一开始就来不及了。”
“眼下只能让欧阳济去查图纸了,你我顺着马钟河这条线往上查。”
谢辞:“魏岐说马钟河的确是上吊自尽的,身上也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中毒迹象,完全是自愿上吊的。”
“马钟河有妻有女,到底是许了什么条件给他才能让他甘愿赴死?”
“大理寺已经派人去寻马钟河的妻女了,也彻底搜查过马钟河的府邸,确实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许宴知指尖点了点窗台,思索道:“马钟河是准备好一切才自尽的,可想而知他们提前了我们多少。”
谢辞顿了顿,“我实在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想做什么?”
许宴知轻一耸肩,并未接话。
半晌她又道:“之前送去大理寺的刺客是个什么情况?”
“魏岐说他就是服毒自尽的,他查过那死士的尸首,足底有刺青,是江湖门派,这种门派都是收钱办事,查是查不到什么的。”
谢辞又说:“对了,那日放跑人犯的小吏已经抓到了,他频繁的与一个叫红珠的姑娘有联系,这个红珠姑娘在楼里虽不算头牌但也是很招人喜欢的,老鸨早就给红珠定了她一夜的银子,可这笔银子的数目对那小吏来说可不容易。”
“那小吏被抓后直接招认了,就是这个红珠姑娘哄着他放跑了人犯。”
“我们的人立马将红珠带到了大理寺,你猜怎么着?”
许宴知接话:“红珠的相好就是被放跑的人犯。”
谢辞点头,“她确实是这么说的,可我不信。”
“我也不信。”
许宴知挑眉,“那红珠人呢?”
“牢里,我会让人继续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