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问柳下大人不行吗?”
“你说呢?”
“哦。”
谢辞出了大理寺,小吏传来消息在万霖客栈发现了张永福的踪迹。
万霖客栈。
“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谢辞环视一周,同掌柜的说:“叫你们客栈的住户都出来。”
掌柜的擦擦额角的汗,忙不迭道:”是是是,这位官爷稍等片刻,小人这就去把他们叫出来。“
“等等,”谢辞拍了拍掌柜的肩膀,“我同你一道去叫。”
谢辞带着人同掌柜的上楼,连搜查了三间房都无异样。
直到楼层最末尾的一间,无论掌柜的怎么叫都无人应声开门,这是小二在楼下喊了一声,“掌柜的,那间房的客人不是今早就退房走了吗?”
掌柜的:“啊?”
谢辞当即推开掌柜的,一脚将门踹开,提刀而进。
就在谢辞进门的一瞬间,一个花瓶正朝他砸来,谢辞一个侧身躲过,花瓶在他身后顿时四分五裂。
谢辞紧接着挥刀抵挡张永福的的刀刃,发出一道刺耳的刀刃与刀鞘发生碰撞的铮鸣声。
“不过就是杀了几个人,你们至于对我这么穷追不舍吗?”
“你少说话,口臭。”
“你!”
谢辞抬腿踢在张永福的大腿,张永福猛地后退几步,调整好姿势又再次袭来。谢辞利索的抬刀挡开张永福的刀,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他捂着胸口吐了口血,谢辞趁势转刀用刀柄击在他咽喉和胸口。
张永福拿不稳刀,身子往后倒,又是一口鲜血喷涌。
谢辞嫌弃的移身,“啧,就这点本事赖在牢里算了,逃出来丢人现眼。”
见斗局已停正往屋里进的小吏不禁扯了扯嘴角,暗道谢大人的嘴果然一如既往的损。
谢辞甚至刀都未出鞘,他睨着地上的张永福不屑道:“早知道是这么个玩意,我就不亲自来了,还真让柳下祁呈碰对一次。”
“你!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谢辞一撇嘴,“谁稀得杀你,你的脑袋是要交给铡刀的,用我的刀太暴殄天物了。”
小吏在一旁只觉嘴角抽筋,笑也不敢笑出声。
“回去吧。”
“是,大人。”
......
子时,东河路赵闫家。
谢辞先到,他和收到消息一早就到的黎仲舒在院中等着许宴知。
谢辞手里还捏着一串糖葫芦盘腿坐在石桌上,黎仲舒吃着谢辞带来的荷花酥。
许宴知到的时候手里也拿了个肉饼,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没忍住笑出声。
“挺悠闲啊都。”许晏知说。
谢辞一耸肩,咬下最后一个糖葫芦,“有黎仲舒先到,我俩也不用担心什么。”
谢辞用吃剩的竹签去戳许宴知,“你的肉饼给我吃一口。”
许宴知白他一眼,“我就这一个肉饼还得被你的血盆大口咬,那我干脆别吃了。”
谢辞咬牙切齿的继续用竹签去戳她,“你小不小气?你小不小气?”
许宴知嫌弃的躲开,“你脏不脏?”
许宴知将肉饼一分为二,望着手里被分的一大一小的肉饼她果断后退躲过谢辞伸来抢肉饼的手,一口咬在大的那块上,把小的那块递给他,“喏,爱吃不吃。”
谢辞哼哼着接过:“真小气。”
许宴知冷笑,“给你吃就不错了,别不识好歹。”
黎仲舒默默吃完所有荷花酥才开口,“你俩吃着,听我说就成。”
“我收到信就赶来了这,屋子里很乱有被人翻找过的痕迹,其余也没什么特别的,桌上还有几张图纸,我给收起来了,其他就没什么了,之后也没人来过这。”
许宴知蹙眉,“看来还是晚了一步。”
谢辞:“想必杀人和到这儿来的是两伙人同时进行,再怎么样我们也是来不及的。”
许宴知又说:“兵分两路,一边去杀人,一边到这儿来拿东西,这赵闫到底有什么东西被人惦记?”
谢辞环望一眼整个院落,“看这屋子不大还有一定程度上的破损,赵闫不会是什么富贵之人,那便不是图钱了。”
“嗯,那必然是跟他工匠身份有关的东西,可惜我目前也没有任何头绪。”
黎仲舒接话:“那接下来怎么查?”
谢辞:“既然是工匠,那我们还是得从他的身份入手。”
“你的意思是说从其他与赵闫有关系的工匠入手?”黎仲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