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圣上,臣要参许大人肆意拉帮结派。”
许宴知面无表情的听着,好似被弹劾之人不是她一般。陆凊再次站出身来,“禀圣上,许大人因西郦之事早早就将都察院事务委托给臣了,考虑到西郦事大臣便应下了。”
也就是说,陆凊和许宴知的公务交接,陆凊都是情愿的,旁人就不必多管闲事了。
靳玄礼扶额,不耐道:“太子不过孩童,公主又刚丧母,何必用此阴谋论?”
他停了一瞬,又说:“至于拉帮结派,你们都能有同袍好友,许宴知就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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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宴知听都听困了,李忠明撇撇嘴,“啧,毫无新意,牵强无理。”
谢辞也点头赞同,“每日绕来绕去都是这么几句话,还不如大大方方说出来他们看你不顺眼,要打要吵直来就是,这么藏着掖着暗中针对,真没意思。”
许宴知垂着头整理腰带,把玩着腰间玉牌,“一会喝酒去吧,正好给他们点新东西来参,不然总是这么几句我都听烦了。”
谢辞嘿嘿一笑,“咱逛街去吧?”
“逛哪门子的街?”
谢辞说:“我想送玉寒东西,想去街上去逛一逛,你也正好散散心。”
许宴知的下巴朝着李忠明一抬,问谢辞:“那他呢?”
“他也去啊,难得我俩今儿事不多,他也得给他的季姑娘买东西啊。”
“哦,不去。”
谢辞嗤笑,扯了她的衣袖,“轮不到你做主,届时我和李忠明一人架一边,拖都把你拖着去。”
许宴知斜他一眼,“不是,你图什么?”
谢辞:“图一会儿吃饭你付钱。”
“……滚蛋。”
许宴知嘴里说着不去,下朝出了宫还是跟着他俩去逛街。
许宴知兴致不高,只是跟着。
谢辞和李忠明倒是挑东西挑花了眼。
谢辞往许宴知手里塞一串糖葫芦,“乖宴知,吃着东西就别闹了哦。”
许宴知当即就是一脚,“滚啊。”
李忠明也跟着说:“乖宴知,还想吃什么?给你买了就不许不高兴了啊。”
许宴知无比幽怨,扒开他俩伸过来的手,“走开啊。”
谢辞随手拿过一支簪子就要往她头上簪,“小宴知,不高兴是不是因为没给你买?来来来,这就给你买。”
许宴知抬眼正要骂出口就见谢辞神色一凛,手里动作也顿住,她立马问他:“出什么事了?”
谢辞恢复嬉皮笑脸,手中簪子被他放回原位,“我瞧见何冲了。”
李忠明也察觉到谢辞的异样,问:“怎么了?”
“何冲,就在前头不远,粘了胡子,一身灰衣那个。”
李忠明一听就要追出去,许宴知一把抓了他的手臂拦下,“别急,此处百姓太多,万一打草惊蛇,他伤了百姓怎么办?”
谢辞点点头,“对,我们先跟上去,等到人少的地方再出手。”
三人说说笑笑往前跟上去,许宴知说:“他这是打探消息去了吧?”
李忠明:“躲了这么久,恐怕也耐不住了,应是去了城门口打探消息。”
谢辞说:“他现下怕是打探完要回去了。”
三人跟着何冲一路走出闹街,左拐右拐进了一处院子。
李忠明贴着门板听了听,“没别人,就他自己。”
许宴知眼眸一亮,嘿嘿笑着拦下要冲进去抓人的李忠明,“我去我去,我正郁闷着呢,你让我去。”
李忠明二话没说就把佩刀解下来递给她,“去吧,别把人打死了。”
“知道知道。”她接了刀越墙而进。
“什么人?”何冲十分机警,拿着刀对着许宴知。
许宴知嘴角都快抑制不住笑意了,她正经问他:“你是何冲?”
“你认识我?”
“现在不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