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玄礼注意到许宴知走路脚步不平,留神多看了一会儿,问:“你脚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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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肿了。”她说着抬了抬腿。
“才几日不见你就又把自己作成这样了?怎么弄的?”
她一耸肩,“脚滑摔的,正好膝盖着地。”
靳玄礼哭笑不得,吩咐道:“来个人,扶着她走。”
许宴知一摇头,“别,不过是肿了点,又不是不能走,这都让人扶,像什么样子。”
“啧,还挺要脸面。”
许宴知反驳:“谁不要脸面?是个人都要脸面。”
靳玄礼笑着摇头,言归正传,“说说吧,你对外商处的看法。”
“若要建立外商处,那么坐镇之人得慎重挑选,依我之见,不如单独设立一官职,掌管外商处,在朝廷中则由礼部或是鸿胪寺负责外商处的消息。”
“那就设为四品外商使,驻西郦的沅朝外商处,外商使隶属鸿胪寺,由鸿胪寺负责。”
她点点头,“甚好,如此一来,外商使便说得上是两国和平互通的凭证。”
靳玄礼长呼一声,捏捏眉心,“弹劾你的折子只多不少,绕不开说你异想天开,擅改旧制。就连你这几日负责使臣接待都被人盯得紧紧的,稍有机会就能参你一本。”
许宴知无谓的耸耸肩,“他们爱说便说吧,无外乎是觉得我不该提议不和亲,当初我朝与西郦之战是胜局,既为胜方,何必委曲我朝公主远嫁?或是又逼着我朝迎娶他人?”
“说的好听是为两国邦交,实则不过是以此为借口掩盖自己政事的无能。”
“在他们看来,牺牲的不过是一个女子的婚姻罢了,可谁会知晓?和亲女子所背负的远不该是她们承受的。”
“总之在我看来,和亲之姻缘,十有九悲,剩下之唯一便是相敬如宾一生无情,既双方都不愿为何不换一种方式呢?”
她一口气将话说完,又叹一声,“他们自认和亲为保障,可一国之中又有几人够这样牺牲?长此以往都会心生怨恨。”
靳玄礼淡笑安慰,“你且放心,朕不会同意和亲。”
许宴知的情绪转变很快,她点点头又转了话锋,“不知西郦国主会如何回复。”
他道:“就算他不应,朕也有权如此,别忘了,他西郦才是战败方,朕之所以是商讨形式,是因为朕不想担上强权逼人的名声,可真到了那个时候,朕背上这名声又如何?”
他又问:“你与厉莘相处如何?”
“还成,除了两国事宜外,并未谈论过多政事。”
他一点头,说:“这几日你没上朝,柯相一党还当真给朕推了个人选出来,说是辅佐你爹主持春闱。”
许宴知:“我也瞧的明白,柯相是万万不会放手让我爹主持春闱的,退而求此次,他定会安插人到我爹身边去,推是推不掉的,倒不如应了他。”
“届时提醒我爹小心些就是。”
……
许宴知出宫后回了驿站,谢辞等她许久,“我差人去查了,酒楼失火和游船尸体皆出自一伙人之手,这些人极会隐藏身份,行动统一,不容小觑。”
“就没有别的线索了吗?”
谢辞说着递给她一块手掌大小的布,布上有一个图腾绣样,她说:“这不像我沅朝图样。”
他点头,“正是,这种图腾更像是部族象征,总之我沅朝是不盛用此图样的。”
“也就是说,不是我朝人。”
谢辞沉吟片刻,“你既信得过九殿下,那我们去问问九殿下可识得此图腾?”
她问:“你怀疑是西郦皇室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