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吵吵嚷嚷说说笑笑直至进殿才得以停歇。
上完早朝,许宴知回府沐浴更衣后前往盛阳候府。
“你一会打算作诗吗?”谢辞问她。
她摇头,“不了,没什么意思。”
李忠明说:“这诗会当真是无趣,听他们念诗我能睡过去。”
沈玉林闻言递给他一壶酒,“喏,先喝点吧,我也觉着甚是无趣,可是不能不办。”
谢辞搭肩在许宴知身上,打了个哈欠,“郡主呢?她跟那些女眷聊得来吗?”
许宴知也跟着打了个哈欠,懒懒散散的说:“跟女眷聊不来跟你聊得来?”
然后许宴知就被谢辞推了一把,他似怨似羞的瞪她一眼,“你别瞎扯。”
她耸耸肩,捏了捏肩颈,又抬眼去瞧黎仲舒,说:“关于西郦的使团,你们礼部可有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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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仲舒回:“听说快到了京城了吧,阮大人没同你说吗?”
“不是他没说,我忘了问了。”
“你可真行,不愧是贵人。”黎仲舒道。
许宴知笑着,“是是是,黎大人教训的是。”
几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有丫头急匆匆过来禀报,“侯爷,不好了,郡主跟人吵起来了。”
几人立马变了脸色,跟着丫头前去查看情况。
“哼,那个许宴知,不过是个绣花枕头,我爹说了,能提出不和亲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几人刚一走近就听到一嗓音尖锐的姑娘正说着话,除许宴知以外的几人纷纷蹙眉,谢辞留意了她的脸色,拐拐她的胳膊,“你别放在心上。”
她一耸肩,态度风轻云淡道:“她这不是在夸我好看呢嘛。”
沈玉林正要上前,许宴知拉住他,“别急,让我听听还有什么话是用来骂我的。”
那厢的沈玉寒不知许宴知这边的情况,她脸色沉了下来,冷声道:“王小姐此言何意?背后妄议朝廷命官该当何罪?你父亲王太常就是如此教育你的吗?”
许宴知眉头一挑,“王大人家的千金?”
谢辞冷哼,“啧,王大人还真是与家人无话不谈啊,朝中之事都能随意告知。”
“听听,这王大人对我不满,这会儿正好能借自家女眷发泄出来。”她说着扬了扬下巴,示意众人先观望观望。
王玲神色不屑的扫一眼沈玉林,阴阳怪气道:“我差点忘了,郡主与许宴知关系匪浅呢,我这么说怕是会惹郡主不快的。”
“呵,王小姐当真是能说会道,你既如此反对许大人的观点,是否就意味着倘若我朝要和亲,王小姐会自请前去呢?”沈玉寒冷冷睨着她。
“和亲与我有何关系?就算要和亲,不也是你这样的郡主公主前去吗?”王玲抚了抚鬓角,又说:“郡主这般维护许宴知,莫非真与他关系不清白?还是说,郡主不愿和亲正是因为你与许宴知的关系?”
“我劝郡主还是少跟许宴知联系,就他这样胸无大志,没有头脑之人迟早会害了郡主你的,届时被他连累,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沈玉寒忍无可忍,上前朝着王玲的脸就扬起了手,千钧一发之际被谢辞握着手腕拦下,沈玉寒有些不解,但瞧见了谢辞暗中给她使了眼色,她便顺势放下了手。
王玲见状还以为是沈玉寒顾及他爹,这下更加气焰嚣张,“有本事你打啊。”
“王小姐怕是误会了,拦下这一巴掌不是因忌惮,而是怕脏了郡主的手。”许宴知含笑走上前来。
“你!你又是何人?你可知我爹是谁?”王玲紧紧瞪着她。
“我?我就是你说的绣花枕头,不是什么好人的许宴知,王小姐方才言词激烈的批评我,却连我是何模样都不知吗?”她似嘲讽一般挑眼一瞧,又接着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爹是谁呢?我还在朝堂上参过你爹一本呢,王小姐可想知道我所参何事?”
王玲脸色一变,“你,你还参过我爹?”
“哎,”许宴知故作感叹,“多谢王小姐为我着想,我明儿早朝又能参你爹一本了。”
王玲面色一白,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又指着沈玉寒气得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你!你们狼狈为奸!”
“哈?”谢辞被气笑了,“狼狈为奸?王小姐不妨说清楚些,你和谁狼狈为奸?”
王玲大喊,“我是说郡主和许——”
谢辞冷冷打断她,“王小姐出言要慎重啊,张口闭口就乱用狼狈为奸一词,若是你不懂其意,我建议王小姐好好的多读些书。”
谢辞到底是收敛了,看在这诗会是沈玉寒筹办的份上没将话说得太过分。许宴知也面不见笑,冷冷清清扫一眼,“王小姐,诗会文雅,你若是不具文雅大可先行离开,莫要扰了他人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