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种有财有权之人,哪里懂什么政事?两国邦交不和亲怎么行?”
“不会是仗着自己的老爹是太傅才当上官的吧。”
“依我看,不会是他自己跟公主有私情,所以才不让公主去和亲的吧?”
姜茂成一拍桌子,“这些蠢货瞎说什么呢?”
许宴知连忙安抚姜茂成的情绪,“外公莫急,不过是闲人闲话,何必当真?”她一边说一边笑眯眯的递茶。
“我看啊,儿子是纨绔,他爹必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他外公还是富商,商贾能有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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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宴知手一顿,抬头望向一旁的仆从,“送我外公回府歇歇吧,今儿逛了许久,也累了。”
“我不累,宴知,你……”姜茂成紧蹙眉头,一脸怒气。
许宴知扶着他,笑说:“诶,外公先回府等我就是,旁人说的外公都别放在心上。”
姜茂成还是不大乐意走,许宴知又说:“外公~孙儿一会儿给你报仇可好?你先回去等我,我马上就回。”
姜茂成握着她的手,“对!让他们乱嚼舌根!”
待姜茂成走后,许宴知笑意渐渐收敛,“宁肆,去衙门报案,说有人污蔑朝廷命官。”
“是。”
她面色彻底沉下来,指尖在桌面不规则的点着,她扬声道:“妄论污蔑朝廷官员,诸位可知是何罪?”
大厅一下静下来,纷纷寻找声音来源之处,有人不服气的说:“说了又如何?许宴知就是个纨绔,许太傅能有个纨绔儿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祀。”
话音刚落,说话之人突然倒地,痛苦的捂着胸口,周围人一慌,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甚至找不到是何人出手。
许宴知就立在窗边,睨着方才叫嚣之人,勾唇冷笑,“当今太傅许昌茗,乃两朝太子太傅,其学识甚至被先帝赞誉‘万文之师’,许太傅为人和善,可曾欺压过诸位?可曾做过不利国家之事?”
“商贾又如何?商贾所持钱财难道是抢了诸位的钱吗?”
“敢问诸位,许太傅和富商外公可曾欺压过百姓?诸位可知每年许家和姜家为军饷筹备捐赠了多少?有多少善堂是许家和姜家所建?又有多少低价药房是他们所建?”
底下已经有人在说话了,“是啊是啊,许太傅如此清雅文人,又为百姓做了许多好事,许太傅岂会是欺压百姓之人。”
“是啊是啊,他们家的药房真的很便宜。”
“对啊,善堂中还收留了不少无家可归的人呢,许太傅还请了先生教他们读书习字呢。”
……
许宴知凝神望着人群中的几人,正是方才出言污蔑之人。那几人见风向不对,就有逃跑之势,正巧宁肆带着衙役进来,那几人一下慌了,四下跑开,许宴知一抬手,宁肆便领着衙役将他们押住。
那几人连连向许宴知求饶,“这位大人,是我们说错话了。”
许宴知从雅间出来下到一楼,她道:“你们不是说错话,而是污蔑,污蔑和说错话可不是一个概念。”
她朝着众人说:“其一,许太傅为人如何百姓心中自然有数,其二,商贾并非人下人,岂能商贾有罪论?其三,和亲仅是两国邦交之中最为下乘的方法,以牺牲他人婚姻之法来增进两国交往,岂是大国风范?”
“静敏公主她也是圣上的家人,倘若有一天是诸位的姐妹要去和亲,诸位可舍得?”
“我沅朝并非战败国,为何还要牺牲公主来换取和平?”
她又看向那几人,“你们几人有意污蔑朝廷官员,恶意挑拨,该当何罪?”